杨徽跟崔萍请三天假,最初崔萍并不同意,可杨徽说是家里唯一的亲人生命住院了,崔萍略想过后,依旧没有同意杨徽的请求。倒不是假期长短问题,而是杨徽这次是想从昆明回河口去,这段路程过于遥远,如今又是在学期内,万一学生在路上出点什么问题,那学校和老师是要担责任的。
杨徽无法,只能等到周五傍晚学校开放的时候,奔到车站买了一张夜车票。她算了时间,这趟车第二天早晨便能到达河口,她见过和墨以后再搭当天晚上的车回来,时间上没有问题。
杨徽出这趟远门没有与其他人说,她担心崔萍知道后以安全问题为由不让她离开。好在高一年级周末时间比较自由,宿管和老师只在周日晚上查寝,看学生是不是都回学校了。高三生可就不一样了,每月只能回一次家。
杨徽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走,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怕是会连累学校与老师,可她不能顾忌这么多。她想着,她没有任何家人,就算出了事情也不会有家长来找学校麻烦,要学校赔偿什么的。
这么一想,杨徽内心的愧疚感便消了一些。
到达河口的时候,六点还不到。杨徽揉着朦胧胧的眼睛,抬手随意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拿上东西便去找能到河口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来之前杨徽又打电话到镇上找冯子贤,确定和墨还在医院,也再次确定了和墨的病房。那时冯子贤便确定杨徽真的要回河口了,除了叹息什么话也没说。
杨徽坐车到医院的时候,探病的时间还没到,她去附近的路边摊买了一个包子吃,又在医院楼下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等时间一到就赶紧上楼去了。
楼道里不少人来来往往,医生护士在病房间交错走动,家属拎了各样的东西过来,有的病人自己拎着暖水瓶,颤颤巍巍去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