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一怔。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两天疲于奔波,心里又担心和墨的事情,杨徽自个儿都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她借了楼下路灯的光芒看见和墨脸上的神采,看见他眼眸里柔柔的光,还有嘴角清浅的笑,只觉得心底有一股暖意流过,那暖意之中又夹在了些许别的感情,大概是感动,大概是惊喜,大概是愉悦。
那其中还有一些她难以言明的情愫,像一根根蚕丝般纤细又坚忍的线缠绕在她心口,她能感受到,却还不敢去戳穿。
杨徽的小虎牙在她的笑容中显露出来,她回握住和墨的手道:“和墨,我十七岁了呐,明年我就成年了。”
“嗯,你十七岁了,不过……”和墨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你还跟个小孩一样。”
杨徽撇撇嘴,也不跟和墨计较,朝他笑了许久,直到楼下看门的护士提醒两人探视的时间已经过了,她才与和墨告了别,抱着和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回去了。
那时杨徽十七岁,和墨送了她一个复读机。她与和墨说,明年她就成年了。
可和墨只想她一直做个孩子,不用为成人世界的事情忧心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