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致远咬着牙,上前一步,在杨徽跟前说了有一个地址,咧嘴笑道:“要不要我叫我家司机送你过去啊?”
要说杨徽没有因为这番话心情起伏那是不可能的,她不知道时致远为什么要给和墨这样的指控,更不知道和墨那边是怎么回事,可她明明白白感受到自身情绪的波动与体内血液的奔腾。
她相信和墨,但相信他的前提是和墨与她有了相关的承诺,那便是他们有明确的关系。
可是没有这样的前提。
当初和墨承允她,等她考上大学后如果还喜欢他,那么他们就在一起。可他们毕竟如今也没有真的在一起,和墨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的话,那么和墨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既没有背叛她也没有欺骗她。
杨徽心里生了隐隐的痛感,她无法否认,她是害怕了。她怕和墨当时说那样的话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为了让她好受。又怕和墨不过是为了对她负责而答应与她在一起。更怕和墨心里真的有喜欢的人,只是为了她克制而已。
到如今,她不想再让这件事没完没了地纠结下去,更不想让自己陷于这个漩涡中无法自救。
她不是一定要和墨接受她,可她一定要让和墨确切地拒绝她,她才会死心。
杨徽拨通了和墨的手机,可为人接听。她放下公用电话的电话筒,心情仿佛漂浮在一片满是风浪的海面上,无法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