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饭吃得各怀心思的,出了餐厅,杨徽转头去与时致远说:“我们现在要去谈恋爱了,就先告辞了。这顿饭就算是我们之间交情的了结吧,时致远,以后别来找我了,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我都不会见你的。”
时致远瞥了杨徽一样,没说话,转头就走了,午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子投成一个长长的影子,在地面缓缓移过去。
“徽徽,”和墨握了握杨徽的手,“你是不是有事情没跟我说?”
杨徽想了一会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与和墨说了,问他:“和墨,你介意吗?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与你说了又怕你烦心。”
“没有,我没有介意。”和墨朝她笑笑,过后心里却沉下一些情绪来。
是了,渐渐的,他与杨徽与对方交流时,都是报喜不报忧。许多事情不是刻意想隐瞒,只是不知从何开口,又觉得或许这件事没有必要与对方说,更怕说了会令对方新增担忧。
于是,越来越多的事情成为了“没有必要”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陌生感便越来越浓烈,直到对彼此的世界与生活产生了模糊的感觉。有时候放下电话,甚至觉得,是不是没有这个电话,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杨徽不是没意识到这种变化,也不是没有发觉与和墨通电话或是网上聊天时他越来越疏远的态度。她相信和墨对她的心意依旧,也相信和墨不会在感情上胡来。可她却也相信和墨心里一定有了别的什么想法,这个想法令她感到害怕,她不愿去想,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直觉她也不愿去想。
她只想与和墨在一起,她想她可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