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假的。
太可笑了。杨徽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她不忍放下亲情牵绊,甚至不愿去责怪母亲,原来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原来在母亲的眼里,是她“不认”这个妈妈,是她的错。
“陶翠,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杨徽的,难道要让我去请南溪的父老乡亲来评理?”和墨将杨徽护在身后,冲着陶翠说话时没有丝毫心软,“你要做什么事情是你的事,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杨徽,更不要给她泼脏水。当年你就应该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陶翠这才细细打量起和墨来,目光忽而收缩起来,颤着声音道:“你……你是和墨?”
和墨眸光如寒冰之刃,他没有理会陶翠,拥着杨徽便往菜馆外走。陶翠迈开步子想追过去,时致远拦了过来:“看来你骗我爸不少事情啊?还想让我爸给你那个儿子出手术费?你脸皮真够厚的。”
陶翠拽住时致远,声泪俱下:“你恨我没关系,你要打我骂我都无所谓,但求你不要把阿耀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孩子。他就要死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我只有这个孩子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不要跟你爸说,求你不要拦着你爸给我手术费!”
时致远向来不会心软,更何况如今知道了陶翠与杨徽的关系,对陶翠的怨恨又多了几分,甩了陶翠的手,道:“只有阿耀这个孩子?怎么,杨徽不是你的孩子?你养过她吗?”时致远又笑了一下,在陶翠无言以对的窘迫中离去。
他心底有太多的疑问与震惊,又有太多难以接受的情绪。原来杨徽的母亲是陶翠,而陶翠是他的继母,可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不知道杨徽就是他继母的女儿,杨徽竟然也不知道他的继母是她的母亲。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可笑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