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动得太迅又太猛,杨徽指节抓着枕头的边缘,所有的声音都被颠成碎片。她想她恨死和墨了,可偏偏她又很爱这个男人。
火塘的余温暖了整个屋子,空气里有些热,亦有些暧昧。
和墨长臂将杨徽搂在怀里,又去把棉被扯上来将两人严严实实裹住,吻吻她:“怎么一直睁着眼睛?不睡觉?”
“想事情,睡不着。”杨徽翻了个身,抬眸去看顶上的电灯,“和墨,灯有点晃眼,你能去关上吗?”
和墨点了头,下床去把灯关了,很快又钻回被窝里,说道:“明天我牵一条电线,把开关牵到床头,这样比较方便。”
杨徽没接话,微微缩了一下身子,和墨以为她冷,用了些力气拥紧她:“先把衣服穿上?”
杨徽摇头,又不说话了。和墨知她内心此刻的纠结,也不去吵她,安静地陪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问出来:“徽徽,你胸口下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那是杨徽做肝移植手术留下的疤痕,那道疤很长,留下的痕迹清晰无比,要说是受伤留下的,杨徽自己都不信。
“我不想说。”杨徽偏过脸去,贴着枕头埋住自己的脸。和墨没有逼她说实话,安安静静抱着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和墨自己受过伤,开过刀也缝过针,知道这样的疤痕很有可能是手术过后留下的。可杨徽这道疤这样长,不像是一般的手术。且那个位置应该是肝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