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方露出鱼肚白,慕容怀琬便听见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会是进盗贼了吧!他猛地一做起来,才发现那人三千发丝披肩正在梳头。
这人平日里素来喜欢睡懒觉,今日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不成,一反常态,如此早便起身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道“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放下梳子,姗姗而来,明明是同一个人,他似觉得哪里不同了?
今日她眉眼含情,娇艳动人,似一朵开得正艳的娇花,百态媚人,让人忍不住去采撷。是了,从前她还是处子时,眼神清澈,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着蓄势待发的美,而如今她已从少女蜕变为女人,朱唇不点而红,双颊并未上胭脂却显媚态,仿佛一夜之间花开,多了些风情。
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秀色掩古今。作为一个男子能拥有慈美人,需虚荣心是得到了空前绝后的满足。
他见她姿态甚怪,扭扭捏捏的,方恍然大悟定是初承恩露,所致吧?
他伸手将她拽进了被窝,拥在怀里道“今日,为何如此早起身呀”
她轻抬睫毛,看了他一眼,这人劳累了一夜,可却不见疲惫之色,神采奕奕,风采更甚。而她今日醒来可是全身酸痛。
她展颜一笑道“祝爷,生就福如东海澜,日临南山青松岗,快采琼花祝生辰,乐曲仙音绕娇娆。”
这人噼里啪啦,滔滔不绝讲了一堆祝福之词,他方明白,这人是为了他才早早起身的。心头一喜,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处,两人如交颈鸳鸯一样,相拥在一起。
他轻声细语道“昨日的礼物,深得我心,无可挑剔。它独一无二,别出心裁,必能冠盖我今生所收到的所有礼物。”
他很好,可她不好呀!她轻笑道“爷,喜欢便好。”
以前他觉得她叫他爷,没什么,可是如今却觉得怪怪的。思量一番,打通任督二脉,知道症结所在,也许他已经将她当自己妻子看吧!他希望她能与他平起平坐,相互扶持。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表字吧!”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呀!她一脸防备,点点头道“嗯”
“载厚,往后你便唤我载厚吧!”
“可是取自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嗯!”
她反复将这几个字在脑里过一遍,想着他父母对他必定是期望甚高的吧!若她为了一己之私,用儿女情长牵绊了他,是不是错的呢?她整日守在府里,虽不知道他每日在忙什么,可是他知,这样一位重情重义,不畏强权的人,必定会是造福一方之人,她将他占为己有,必是错的吧?
声音嘀咕着“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