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一开始就从小姨那里知道,男生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
他所说的哥哥,自然是指养母家的孩子。
云墨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觉得如果这世间连这样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感情都能够开花结果,那谁还能不相信爱情呢!
后来他们聊了什么云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透过男生那落寞的忧伤眼底推开那浓得化不开的迷雾,是孤注一掷的坚定,和全力以赴的决心。
分别的时候,云墨说:“长辈那里,我来说吧!”
看得出男生很是感激,他说:“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云墨笑了说:“不用了。”
男生说:“你是个好姑娘,和她们不一样!”
云墨笑了笑:“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两人相视一笑。
“回去后,你就撂了?说自己有男朋友?”汤米问。
云墨说:“可不是吗?还能咋的?”
汤米了然,不再说话。
她们已经喝完一整瓶红酒,云墨没有再开,汤米也不好提。
过了很久,云墨才低低低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自从我的生病后,所有人都在叫我控制情绪。”
云墨停下手望了一眼汤米,汤米一瞬间只觉得云墨的目光是那样的手足无措,然而转瞬即逝,裹上重重的外壳,她立刻又变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章博士。
“慢慢的,我也就就习惯了”,云墨又接着说,“只要有情绪,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的,我都习惯性的用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过滤一次,久而久之,我就感知不到自己真正的情绪了,好的坏的,悲伤的还是喜悦的。”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都感觉不到了,我甚至会下意识的想,此时此刻,按照正常的社交礼仪,我应该怎么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