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姗姗来迟,可是还是来了,甚至假扮东尧的刘真云也一道前来。
入目,破碎的墙壁,地面的大坑,让原本就心神不宁的刘真云心中便是一颤。
师叔的刺杀,竟然失败了?
宫无恙,此时可是完整的站在那里!
在细看,大坑之中灰衣老人鲜血有一口没一口的吐血,而那面部的表情,竟然有种特别诡异的笑容,给人感觉就像是——白痴!
中二姐出手,以至少上三品实力对付一个中三品先天之人,若是还能让宫无恙受伤,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嘴角嘬着一抹笑意,宫无恙眼神看向了一道前来的刘真云。
“臣!救驾来迟!”
“臣!救驾来迟!”
“……”
地面,哗啦啦跪了一地。
“不迟,来的正好,这大戏不过刚开场罢了。”宫无恙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一众官军心中不解,不过却依旧只能在那里跪着。
作为岭州道道台,刘真云到是不需要下跪,只是看着大坑之中灰衣老人白痴的笑着,原本就心虚的他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惧。
师叔,那可是整个岭州道都赫赫有名的高手!
岭州道偏远之地,江湖高手屈指可数,到达先天者也不过二十来人,宗师者唯有一人而已。
可是此时在岭州道能够一人之下的师叔,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白痴了?
宫无恙,藏的好深!
心机,实在可怕。
“东尧道台,如此炎炎夏日,何故冷汗直流?”
适时的,宫无恙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声关切的询问中,刘真云却如同被一盆冰水泼下,从头凉到脚。
啪!
在所有人迷茫的眼神中,刘真云跪了下来。
“看来你想明白了,我还以为以后负隅顽抗呢。”
“臣,臣不敢!”
“臣?”
“啊不!是草民,草民不敢,不敢。”
刘真云,胆子真的吓破了。宫无恙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刘真云,突然有种兴致缺缺。
原本以为敢冒充一道道台是何许人也,原来竟然只是一介鼠辈。
外边宫无恙做什么周浅没有理会,睡了一觉的他连日来的疲懒还没有彻底解去,后劲涌上来不知不觉再度安然入睡。
隔壁中二姐到是没睡,心神全程看着宫无恙处理政务,免得被人再度暗杀。
而这一觉,周浅从下午睡到了深夜,又从深夜睡到了日上三竿。
烈日高照,穿了一身清爽的缠丝长袍,房门被再度打开。
“嗯?一夜未睡?”
“正打算休息。”
院子的墙已经被修补好,宫无恙疲惫的看着一道政务折子,一边看一边进行批注。
听闻周浅声音传来,这才勉强抬头回答,不过之后又快速将心神投入到了折子里。
见宫无恙顾不上其他,周浅干脆自己坐到了那里,在一边几个岭州道官员震惊的目光中,自己取起了一份折子看了起来。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周浅只是宫无恙一介书童,可就眼前的状况,分明是众人猜错了!
不自觉得,众人开始心中乱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