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月,华山派送来的宗师已经就位好几日,宫无伤却迟迟没有动手对宫无忌进行有效的打击。
他在等,等自己那个皇兄出现破绽!
若不是害怕周浅觉得他只拿好处不办事,宫无伤说不定能等半年。
不过无论想法怎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临沂航运畅通,观山河一条河水流经大始国四个州道而不断流,最后跑到了东方邻国,可以说只要观山河还在的一天,临沂就能富裕下去。
只是这种富裕在这些年老皇帝有意为之之下,除了要给江湖让利之外,剩余的几乎都用到了民生和百姓身上,轮到朝臣和六个皇子时,已经是少的可怜。
可偏偏的,一群朝臣和皇子才是需要钱最多的人,即便他们不是最需要的!
他们有的拿是为了笼络人心,有的则是为了请高手做镇,还有的则是为了享受和应酬,这些都是需要钱的,还需要大钱!
于是为了钱,这些朝臣和皇子也是各使手段,弄得五花八门。
正经的,开个酒楼或者养个商人做些正经买卖。
不正经的,开个青楼做些皮肉生意,却也无伤大雅。
而在众多想尽办法弄钱的人中,宫无忌可以说最有心得!堂堂当今大皇子,扶持走私,甚至亲自上手操作,买卖一本万利!
当然,别的皇子也好不了,不过没有这么明显,也就宫无恙当初正儿八经做了粮行,结果还树倒猢狲散,除了给他留下大批粮食,其他的啥都没落下。
半月算计,宫无伤终于在蛛丝马迹中做找到了宫无忌走私的日期。
若以往,宫无伤顶多劫个道啥的恶心一下自己这个兄长,不过这次为了给周浅看,他打算弄个大的!
临水道,临水河上,在靠近临沂的地带,此时三十多艘大船正在飞驰。
在其中最大的一艘大船之上,一个中年汉子盯着地图冷光凛冽。
吱~呀~
门开了,汉子收回目光转身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自己的二弟,于是冷冷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跑过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被汉子一盯,来人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
不过也许是太好奇,于是吞着口水问道:“大哥,你说主上怎么突然让咱们去临沂了?而且还是观山河与临水,以及阳河三叉之地?那里水太险了,咱们虽然船好,可是要是那里停留太久,也很容易搁浅的。”
“不该知道的别打听。”
瞪了一眼来人,中年汉子声音清寒。
“可……好吧,不问。”
见中年汉子眼神不善,来人最终缩着脑袋离开了,怕被揍。
只是转了个地方,来到一处正在喝酒的房间,瞬间就变得高傲无比。
“二当家,怎么样?大当家的揍你了没?”
“呸!爷是谁!我家老大会揍我?”
“不是吧?没揍?不可能!不信!”
“啥?咋滴,你们还不信?!”
“不信!”
一群人也是喝大了,一个人开头其他人全部摇头大笑。
也是被弄得面子过不去,那人哼道:“告诉你们!老子还真问了,不过你们也知道咱们临水匪的传统,不到最后时刻大家谁都不知道劫谁!不过老子却从舵手那里知道,这次咱们要去临沂的三岔段,哼哼!跑这么远,肯定是大买卖!”
……
夜不知不觉来临,历经一天的加速行驶,三十多艘船,整整数千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众人赶到地方之后,便将船只全部隐藏到了一处大刑芦苇荡中,之后更是在吃了晚饭早早睡下,开始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