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学活给相声社的新人们做戏曲培训。”乔乐乔虽然毕业多年,但仍心系相声社,时不时就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们进行培训。
乔乐乔给秦璇倒了杯山楂汁,递到她手边:“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儿?”
秦璇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可又不能跟乔乐乔明讲,只能把话题转移相声:“乔学姐,你今年什么时候在学校有演出,我都等不及了。”
“那得等九月开学了。”小乔看秦璇没话找话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她的真实目的。秦璇给她看照片,摆明是为了让她死心,大家都认定她是主动去听江曜的课,对他旧情难忘。可她四年前决定分手的时候就不再打算和这人有交集了。
学妹确实很好心,但她真的冤啊。
“乔学姐,你那水杯对你特别重要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秦璇心里揣摩乔学姐的话外之音,小乔又给秦璇盛了一碗汤。
秦璇刚喝完第二口,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蹭地就站了起来:“学姐,我必须得走了,再晚就没座了。”
“你不是选课了吗?”她记得江曜把她赶出来之前说,旁听的要给选课名单上的人让座。
秦璇看着乔乐乔欲言又止。
小乔马上明白了,她是唯一一个被赶出来的人。
乔乐乔还没来得及提醒秦璇饭后不宜跑步,秦璇已经跑远了。
录完节目,小乔回家时途径N大,停了车,扫了辆共享单车在学校里骑车瞎逛。夏日晚上,有风从头顶吹过,她分不清月亮和路灯哪个更亮,她左手扶把,右手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着。置身在校园里,会让她产生一种她还没毕业的错觉。
乔乐乔对月亮发誓,她见到江曜完全是个意外。她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江曜还在骑车,前面辅路突然蹿出一辆黄色自行车,横在他面前,他的左闸失灵了,刹车不太及时,然后眼前人连人带车就倒在了他面前。
“还能站起来吗?”
小乔下意识向他伸出一只手,又缩了回去,江曜握住她缩回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他的手心还像以前那样热,跟他的人正相反。
江曜本来要给小乔拍身上的土,手刚落到她衬衣上,又抄回了口袋,“这么晚了,怎么在这儿?”
“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骑车了。”乔乐乔是出了名的话痨,可见了江曜,连寒暄的客套话都说不出。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车要走。
“需要的话我那儿有红药水。”江曜就住在本校的家属楼。
“谢谢,我没事儿。”乔乐乔的嘴很争气,但她的腿不争气,往前走的时候稍微有点儿踉跄。
“你就准备这么回家?”
“我开车来的,车就停在西门门口。”
“你这样还开车,是嫌大家太安全了吗?”
“那我打车。”
“你觉得在这儿能打到车吗?”
在江曜的嘲讽中,乔乐乔坐上了江曜自行车的后座,那是她当年特意找修车师傅安的。因为江曜腿太长,车座还往上调高了不少。当年她抱着江曜像个八爪鱼,江曜说她再抱紧点儿,他就要勒死了。江曜那时候洗衣服经常多放了洗衣皂粉,刚洗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有一种皂角味,她喜欢那种味儿。今天她生怕和他有什么身体接触,只有两个手指扶着车座。
等车的时候,小乔说:“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儿。”
江曜沉默。
乔乐乔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下上周的事情:“上次我不是故意占用你的课堂资源,我本来要去听孟渊的课,结果把203记成了302。”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去看江曜。
大概过了很久,她听到江曜说:“放心,我没误会,我不会这么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