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迅速拽下数十片叶子,夹杂着内力狠狠向后一扔,噼里啪啦的落水声和痛苦的吟叫声。
偷袭什么的,要不是没带暗器,早就把你们弄成马蜂窝了,还留命让你在这里追我。看来要是有命回去一定让黎卿多买的绣花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宫阙不得不承认,来到这古代多时,自己已经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且永不回头。
看到这碧绿的湖水被染红,感觉居然好兴奋!
宫阙有时候会觉得这是身体的问题,原来的那人指不定残暴喜好杀人,所以才在自己身体中种下嗜血因子。
宫阙再次扯下柳叶,重重向后一掷,可这次却没有听到在她心中犹如美妙乐曲那般的落水声。
“学乖了?”宫阙暗叹,这一群黑衣人也不是没脑子的杀人机器,看来不好处理。
快速向后一看,原本的二十个人也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三人。但这三人无论是从行事上还是武功上,都透漏出了狠辣与冷酷。
招招不留情,剑剑要人命。
在空中与他们周旋是很费内力的,而且,宫阙的手掌已磨出了血痕,手掌传来的清晰的痛楚,使她不得已降落到烂到不能再烂的游船上去。
兴许是内力浪费太多,宫阙胸腔中的气血不停的翻滚,差点晕倒在地。
趴在木板地下的米芾立即蹦了出来,扶住了宫阙一旁未受伤的手臂。
“公子……”
黑衣人也注意到了穿着黑色衣袍的米芾,想用他来威胁宫阙。
为首的人在另外两人耳边低语了一阵,三人便迅速抓向米芾,
宫阙自是看透了他们的想法,将米芾护在了自己身后。
但是,百密终有一疏,米芾被一黑衣人挟持在了船的另一侧。
“和我们回去,否则,你就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还有就是,我们主子一向很仁慈,他会风风光光的送你上路。”
“送我上路?抱歉,我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还留恋红尘,怎会死在他的手里。”宫阙擦掉嘴角流下的殷红,冷笑了一声,说道。想送我上路,恐怕地狱还没人会收呢。
而且就凭你?一个在小说里只能活两章还没名字的家伙。
“那你就看着他死。”黑衣人掐着米芾脖子的手慢慢收紧,仿佛等待着宫阙后悔。哼,主子就说你最重情谊,你就是在装的像我也不会相信。
米芾脸上则是一片颓唐之色,他姑姑的仇他还未报,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吗?
难道弱小的人就是任人欺凌么?他好像一直都在拖公子的后腿,倘若不是自己争着吵着要和公子一起出来,也许公子就不用顾忌我了。
他很不甘心,为什么好人命不长,祸害却可以遗千年。真是不公!
宫阙袖子底下的手缓缓握紧,又随之松开,那手心中藏着两根银针。
这是即墨云佚送给她的,告诫他不到万分危机时刻不要,因为这银针和普通的银针不一样。也许普通的银针就算毒也不会立刻要了人命。而这银针不一样,就是它刺入手指,也会立刻使人毙命。
可是,现在就是危急时刻,不是吗。
宫阙淡淡的说道;“他的生死观我什么事?你们难道那么傻,连个威胁我的人也找不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厮而已,我该说你们太蠢还是说你们没脑子。”
说罢,一个转身离去。
可其实,那两根银针已在宫阙转身时甩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两个人就面色惨白,口吐白沫的死在了船上。
可米芾任然没有逃脱被挟持的命运,最后的黑衣人仿佛是将他当成了挡箭牌。
“放开他。我最讨厌别人来威胁我。”宫阙霎时间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黑衣人无暇顾及米芾,将他摔在了一旁,开始专心致志的与宫阙交起手来。
宫阙因为担心米芾,在危急之下挨了黑衣人一掌。
一股腥甜冲上了她的喉口,而宫阙为了立马杀了他,死死将血咽了下去。
然,倾尽全力一刀杀了最后的黑衣人。
“噗。”宫阙一口鲜血喷出,有不少血迹洒在了袍角上,殷红的鲜血配上洁白的衣衫,就犹如冬日雪地上的朵朵梅花,妖艳中不乏清丽,如出水莲花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公子,你没事吧。”在地上坐着的米芾立即搀扶住宫阙,为她拍了拍脊背。
“噗。”又是一口鲜血,宫阙胸前的衣衫全部染红,那醒目的红色刺痛了米芾的眼。
“公子,没事吧。”他出言安慰道。在这几天中,他觉的公子一直都是那么的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