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宫阙眼角一湿,竟是眼泪流下。
她提着剑行至桌前,拿起一瓶酒便朝着自己口中倒去,陈酿从嘴角流下,划入了宫阙的衣襟,可她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仿佛天下只有酒可与她作陪,只有酒是一生相伴的好友。
“宫公子,喝酒易伤身。”流舟棠见宫阙此般,想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却被宫阙一手推开。
“哼,要你多事。”宫阙此时显得很是可爱,她嘟着嫣红色的嘴唇,脸颊有少许的红晕。
流舟棠霎时间看呆了,面对此景,他也有了三分醉意。一个翩翩少年,竟也可像女子般妖媚动人,实乃人间奇景,百年不得一现。
但欣赏也只是一时,见宫阙又想灌酒下肚,流舟棠连忙夺下宫阙手中的酒壶放在桌上。
“都说了不要你管,你怎么这么多事?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流兄你也想喝,来来来,今日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宫阙拿起一个空酒杯,朝着流舟棠说道。
她已是醉得不轻,脑子都迷迷糊糊的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对于流舟棠的劝告,宫阙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很是反感。
流舟棠见宫阙依旧如此,他不禁恼火地将宫阙手中的酒杯打掉在地。
此时,正在一楼和黎卿一起招呼客人的十七听到了楼上有瓷器破碎的声音,他隐隐约约觉得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二楼因喝不上酒的宫阙开始打撒酒疯。
她先盯着地上碎了的瓷器发呆,随之操起桌子上的酒壶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十几口。待宫阙喝完,她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瓶,挥手一扬将茶杯摔到了离门口很近的地方。
宫阙直接将自己面前的流舟棠当成了出气筒,她招招狠辣,是恨不得将流舟棠扒皮抽筋的感觉。
流舟棠是一个文人,从未舞刀弄枪,见宫阙挥剑劈来,他狼狈的在房间中乱窜。
两人一追一赶,活像了猫捉老鼠。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宫阙的剑就要刺入流舟棠的脖颈,一破风而来的茶杯生生将宫阙手中的剑击落在地。
宫阙转头两眼怒瞪着她自认为多管闲事十七,再次出手攻向十七。
十七出手比宫阙快了许多,他手指点在宫阙的睡穴上,顷刻间后者便倒在了十七的怀中。
十七看着她绝美的睡颜,想到她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他又恨不得拿起剑砍去了。
“流公子,我家主子刚才喝醉了,刚才对流公子多有冒犯,还望流公子可以不要放在心上。”十七瞧着自己怀中的可人儿,很是抱歉地对流舟棠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宫公子……他刚才喝了不少酒。”流舟棠纵然狼狈,也忘不了那个醉酒的少年。
“我知道了。对于流公子我很是抱歉,一会儿我会在为流公子布一桌酒席。”
“十七公子不必了。流家还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流舟棠说完,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朝着十七一笑。
“这……既然流公子有事,我也不好强求。还望流公子回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