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转过身，两人的视线相触，他听到了柯森的呼吸声。

“有备份？”

柯森点了点头，“我和你说过，那里属于我的管理范畴。”

洛英静静地等着柯森说下去。

“你是唯一一例，将虫子植入精神力本源的实验体，因为，只有王虫的幼虫，会是这种介于实体与意识之间的中间态，你知道，我最近在研究意识，所以我找出了谢尔的实验日志。”

“他写了什么？”

“他写了，虫子害怕你。”

“那时候，我负责给虫子喂食，我以为，它们厌恶我，连虫子都厌恶我，”洛英回忆着，眼眸幽深，黑中糅着暗红，“我想要活下去，我想，他们活下去，但是，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

“都过去了，”柯森把手放在洛英的肩膀上，“洛英，这个世界的未来，在你手中。”

洛英拉了拉嘴角。

柯森放开手，他向外走了两步，“我去看一下航线，这艘飞船的所有功能和设备都对你开放。晚餐见。”

“好的。”

柯森转身，他走出了训练房。

洛英看着门从两边向中间慢慢合拢。

——

汉斯将帝国送来的人安排进一幢宿舍楼中。

确认所有人都安置好后，他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姜离拿着两瓶水走到他身边，他把一瓶水递给汉斯，然后也坐了下来。

汉斯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半瓶水后，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和嘴角的水渍。

“很辛苦。”

“是啊，他们会愿意留下来吗？”

“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去。”

“也是。”汉斯叹了口气，他转头看着姜离，“最近出现了很多，反对我的声音，有很多人质疑科尔曼，有一些人说，我不该给其他异族和比吕克人一样的待遇，真不知道海洛伊丝大人，当初是怎么撑下来的。”

“声望是通过一件事，一件事不断的积累起来的。”

汉斯又叹了口气，“佐伊还好么？”

“挺好的，已经入学了。等这里稳定了，你可以去看她，”姜离笑了一下，“她算是，自由了吧。”

“你喜欢她吗？”汉斯问。

“那只是合作。”

“是吗？”

“我杀了卡洛儿，再要对她动手，虽然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也不会开心，打打杀杀不是我的风格，”姜离站了起来，“我要离开了，大概三个月后我会再来一次，这些人怎么安排，怎么用，我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有方案了，海瓜子会提供支持，但那是有代价的。”

“我知道。”汉斯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去港口。”

到达港口时，姜离收到了洛英的通讯。

通讯器中，洛英的声音有一点喘。洛英把会议的事和姜离说了一遍。

“好的，我明白了。”姜离结束了通讯。

汉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看来我要在翡翠星域多待一阵子了，”姜离看着汉斯问：“螺旋星，你了解吗？”

“那颗现在帝国和联邦共同控制的行星？”汉斯问。

姜离点了点头。

“没有去过，只是听闻那里很乱。”

“我准备去那里，科尔曼，通知他先去那里等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