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隔不久,当薛大姑娘再上门的时候,显然很高兴。
彼时钟岑依恰好来了卫国公府,两人就看着她豪气冲天宣告:“我已经挑好人选了!”
而后拉下细谈,她才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我挑来挑去,竟然只有一人的长相符合我的审美。”
搞得都没有别的选择了。
傅矜问:“怎么,这个你不满意?”
薛楟喝了口茶:“倒也不是说不满意,只是……我看中的那个,是宣平侯的世子。”
见钟岑依似乎有些迷茫,薛楟解释:“我祖母和母亲先前曾为我堂妹想看过宣平侯的次子。”
而且没有成功。
这就让两府关系有些微妙了。
“那你同舅母说了没有?”傅矜问她。
薛楟摇头:“这才哪跟哪?我只是看上他的皮相,不得再看看他的为人?”
显然将钟岑依先前说的堵人放在了心上。
钟岑依身为右相女,得到的消息灵通些,加上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级,右相夫人常与她谈及如今京城尚未婚配的儿郎。
“宣平侯世子姓孟,名子烨,据说是个品相端肃的君子,自小课业出众,又恪守礼数,倒是不错的人选。”
见薛楟有些满意的样子,钟岑依泼了盆冷水,“可正因如此,他平日不好诗词歌赋,不好画展茶楼,最难碰见。”
换言之,就是堵人不太容易。
薛大姑娘有点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哪天趁着他下朝的时候,堵他一堵。”薛楟决定。
一如既往地胆大包天。
“这事做隐晦些也没什么。”傅矜加以肯定,而后温和一笑,“只是舅母知晓了,恐怕就有些问题了。”
“……”
薛楟立即制止了自己的想法。
她天不怕地不怕,手段功夫和地位都有,就怕她娘罗氏,收拾起人毫不手软,利落的让薛楟吃了好几次教训。
“我娘就想着让我做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什么做事矜持、仪态得体,也不想想,我在一府子将军的府里长大,不换个男装上场杀敌都是我‘贵女天性’了。”薛楟倒苦水。
傅矜提醒:“薛二小姐也是在一个府里长大的。”
“……”薛楟二度语塞,而后恼羞成怒,“臭阿矜,你非要逗我是不是!”
见傅矜笑着不说话,她这才哼一声转过头去,说起自家堂姐。
“那天从你这回去,我那个堂姐倒是好了些,人也有精气神了,谁知道这一有精气神,转头就跟我二婶闹上了,说要推了二婶娘家那门亲事。”
这段日子,二房真是过的鸡飞狗跳的。
薛府二房夫人张氏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之前为了这婚事有一番好闹,眼看就要成了,自家闺女又不乐意了,现在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炸。
“那日见了薛府二姑娘,是个很有主意的。”钟岑依说了一句,眉眼轻弯,自有一股美人温柔。
傅矜不置可否。
“我先前与她接触不多,也只觉得性子不错,这会才真真知道,她是多有主意。”薛楟赞同道。
傅矜瞥她一眼,不跟这缺心眼的聊这个,扯回原本的话题。
“你若想会会那宣平侯府的,就预备起来,到时候秋猎总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