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白酒的热度,开始怂恿着君内心的压抑。总感觉有几句话想马上就说给她听……
眼前火锅香气缭绕,面对对面坐着的章婷,君似乎已经看懂了她,可是又想不明白,具体是哪里懂得了她?
“章婷,你的内心感受我都了解,因为咱俩的命运太相似了,现在我只能劝你,如果能过就尽量好好的过日子吧!因为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最好是你能包容他,鼓励他,鞭策他,让他一点一点的进步!”这是君真心的希望。
“你说的这些办法我都试过,而且不止一次两次的试过,我也知道人的一生更是何乎其短,可是都没有效果,我实在是无法再相信他了,现在我只能做到的是对孩子尽到责任,对母亲尽到孝心,我这后半辈子具体如何已经无所谓了。”章婷无语凝咽。
君通过聆听仔细的思考着。
章婷,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这么能干,又如此贤良淑德,竟会落得如此的命运,真是天造歪物祸人不浅呐。
莫非人的一生在所有美好到来之前,都要经历一番刻骨铭心的痛楚磨砺。
君很努力的让勇气战胜自己的懦弱,对着面前的章婷说:“章婷,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唉唉,干嘛呢?大君咋愣着神呢?看你一个人在这呆着多没意思,我和张师傅去那边的海叉子了,那些人在那打了好多的鱼,你看看我俩还捡了不少小鱼呢!今晚咱们用电锅煲点鱼汤多好啊,还能喝点小酒。”老曲嚷嚷着。
“哦,回来了你们,我在这做美梦呢呗,还能干啥!呦,这鱼挺新鲜的啊!欧了,晚上鱼汤来了哈哈……”君赶紧回过神来。
这时候,司机张波喊到:“行了,老曲,把鱼放个凉快地方,回来赶紧打药,下午开工了。”
老曲,赶紧去把鱼放到一个凉快的地方,转身回来就和君一起忙碌起来。拿出药剂,把车里的第二桶水用药剂对好,又用喷枪搅拌了一气,看看一切妥当。
这时候君启动了打药机泵,倾刻间打药泵的枪头就喷射出了药雾,药物通过机械泵的压力,洋洋洒洒的飞到了国槐树的树干,树枝,树叶和树冠的上面,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见国槐树的树条上垂下一条条粘稠的粘液,粘液带着一只只一串串的幂虫,又成片成片的落到了地上。
工作的时间感觉飞快,一晃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快六点了,我们也要下班了,街上的人流和车流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时候另外一台打药车也凑到了我们跟前,工友大声的喊着:“快点快点到点了,下班了!”
君老曲也忙着把打药工具和喷枪都收拾妥当,然后上车,和另一台车一起开回宿舍驻地。
一路上大伙除了观山望景,还哈哈嘻闹着……
大连的气候很特别,天空经常是阴沉沉的,但就是不爱下雨,白天又是潮热潮热的,空气里和劳动者汗渍里的盐份很大,工友们身穿的工作服经常是挂着各种各样的“盐碱地图”。早上新换的衣服到了晚上下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到了驻地宿舍,大伙更是抢着到浴房里洗澡,淘尽万千尘埃,那真叫一个“爽快”,又解乏,又轻松。
别说,晚饭,还真的有鱼汤。
宿舍院落里的一角,一张小小的方桌,挤满了五六个人,老李,老马,老赵,还有君和老曲,后来大伙又喊了食堂的王师傅过来,满满的一锅鱼汤,大伙有的用饭盒,有的用暖瓶盖盛满,老李拿出来一瓶他儿子带来的42度老村长,和大伙一起分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