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天去找过时一言之后,他也清楚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年多如同渣男般的行径,他也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想清楚之后他立马找宁星星把事情都说明白了,断了她不该有的心思,并且跟她说清楚,以后两人没有必要就不用见面了,贺天也明说了,这种例外是指她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会去祝福她的。
宁星星哭的梨花带雨,凄凄婉婉的说:“贺天,我知道我这么做对夏木梓不公平,也让人看不起……
可是,贺天,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我们曾经爱的那轰轰烈烈的四年……我不相信你忘了,不然这一年你也不会有时间就过来陪我……
我们这一年过的很快乐不是吗?贺天,我可以等,等小葡萄稍微大一点,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也说是曾经了,那些都已经是回忆了。还有,这一年我不是有时间就过来找你,这是大家一起的聚会,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之间的事情。星星,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有夏夏有小葡萄,我不能辜负他们。”
贺天无法否认,这一年像是时光回溯,他们就像是穿越回了大学时代,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侃大山的时候,无比畅快,感觉都年轻了几岁。
可是,这次和时一言见面之后,贺天幡然醒悟,他这一年的“潇洒”是建立在他身后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有夏木梓存在,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工作时间专注于打拼事业,闲暇之余可以和朋友聊天聚会。
只是他这一年过的太顺利,太过于得意忘形,或者是被这种快乐的假象蒙蔽了双眼,把夏木梓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要说感情,贺天在决定和夏木梓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对宁星星的感情。无论当初爱的多么热烈,在宁星星做出分手的决定时,在他做出结婚的决定时,就已经注定成为过去。
“你都说辜负了,贺天,我知道的,你忘不了对不对,你只是在承担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不对……贺天,我可以等的,我可以等你把他们安顿好我们再重新开始,如果你要小葡萄的抚养权也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一起养育他,我会把他当亲生的一样去照顾。”
“宁星星,你过分了。我已经说过,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小葡萄也不用你照顾,我和夏夏会一起照顾他。我希望你能走出这段你臆想的感情,早日找到另一半。”
贺天快刀斩乱麻,明确表明立场,目的是让宁星星清楚的认清现实。
宁星星哭着摇头,拒绝接受这个摆在她眼前的事实,她不相信贺天就这么轻易的爱上了夏木梓这么一个外地人,一个和他相处不过2年的女人,“不,不,我没有,贺天,我们之间不是过去式,这一年,你看这一年我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我爱夏夏,我爱我们的小家,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我这一年的所作所为给了你无谓的期望,那么,对不起,我想你道歉,同时我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到时候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带着夏夏和小葡萄一起去参加你的婚礼,给你送上我们一家人的祝福。”
贺天说完,起身走出咖啡店,给宁星星留下了一个坚决的背影。
贺天最后这一刀插得狠,把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讲的明明白白,他和夏木梓还有小葡萄才是一家人。
宁星星恨不得哭倒在地,但是她不能,这里是公共场所,她这一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人诟病不已了,如果再和泼妇一样闹起来,不单单她的形象毁了,她和贺天最后那一丝情分也会没了。
与宁星星的谈话之后,贺天每天尽量准时下班回家,跟着李嫂学习如何照顾小葡萄,并且把能推的所有朋友聚会也全都推掉了。
而对于和夏木梓联系这件事,贺天一直想做,但是却没有勇气去做。他知道他对夏木梓造成的伤害有多深,他有点担心贸贸然再打电话过去,夏木梓会拒接或直接挂他电话。同时也觉得他们之间的事还是当面沟通比较好。
但谁能想到夏木梓在国外一呆就是大半年,日本、德国、埃及、英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或者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无奈之下,贺天只能通过李嫂和夏木梓的联系,侧面了解一些她的情况。比如她在日本玩了两个月,今年会在德国过年;比如她学会了游泳、滑雪和玩滑板;又比如她的厨艺大涨,交到的许多新朋友都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
贺天有时候无比庆幸当初他和夏木梓有了小葡萄,不然,夏木梓这一走,就别想她再回头。
过年那天,伴随着电视里的倒计时,贺天卡着点,在新年的第一时间就给夏木梓打了个电话。
傍晚五点,身在柏林的夏木梓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听着那边莫名熟悉的呼吸声,她的第一直觉告诉她那是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