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和罗茂同在城中,有许多熟人,高欢现在又有钱,便让两人,书信或者是见面,叙叙旧,谈谈天,拉拢城中闯将。
而这种拉拢,效果可以说十分明显,不少将领都已经动摇,有意归降。
属下们见田虎答应,都松了口气,毕竟是长官,多少有些感情,这下不用杀人,也不用背负恶名了。
若是杀了长官投敌,今后肯定不容易出头。
几名闯将,听了田虎的话,心领神会,便匆匆散了,去联系赤备军。
虽说是白天,但是汝州的城防,已经是千疮百孔,田虎的人白天直接从城门出去,当晚上约好了时间地点。
当日三更天,汝阳城北面,距城池一里处,一个荒废的小村庄。
田虎带着几个人,来到村子,郝摇旗也带着几个护兵过来。
两人离得老远,借着火光看见对方,便哈哈大笑起来。
“老田!好久不见,你还没死了!”郝摇旗哈哈大笑。
“托你的福,还没死在城中!”田虎也不生气,而是大笑道:“老郝,你混得不错啊!”
两人走到一起,居然抱了一下,关系似乎不一般。
当下两拨人,走进村子,在一间荒废的宅子里坐下。
田虎便道:“郝兄弟,这次我过来,其实是有事情与你商量!”
这不废话么?没事谁半夜和你个大老粗私会。
郝摇旗却挥手道:“老田,别急。你先吃几块饼子,人还没到齐,等到齐了我们一起谈,免得我再说一遍。”
田虎疑惑道:“还有谁要来?”
说话间,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人被护卫领进来,来人看见郝摇旗,正要见个礼,忽然看见田虎,却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下来。
田虎也惊得手里的大饼掉在桌上,瞠目结舌,结巴道:“制制制将军!”
来人正是袁宗弟,惊得田虎,一口饼子卡住喉咙,噎得翻起白眼,险些背过气去。
袁宗弟也没想到田虎,居然也在,随即释然,装着没事人一样坐下,板着脸道:“田将军,我白天问你策略,你怎么不说话,晚上偷偷跑出来?”
“这”田虎一阵尴尬,同时心中不禁暗骂。
郝摇旗笑道:“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门见山,说正事了!现在汝州被困,大势已去。我家督军,已经被朝廷授予总兵,下一步整个河南,都是我家督军的。制将军和田将军都是豪杰,何不良禽择木而栖,跟着督军吃香喝辣收租子,总好过跟着李自成到处流窜。”
有袁宗弟在,田虎就不好开口了,而且两个人捆绑销售,总比一个人,能够谈出更好的条件。
袁宗弟进来时,看见田虎也在,内心就有些后怕,知道要不是自己决定及时,恐怕人头就得被人拿去做头名状了。
不过虽然如此,袁宗弟依然镇定,沉吟道:“闯王待我不错,情如兄弟,我不能不忠不义啊!”
“此言差矣!闯王那是需要,你我为他抢劫钱粮,给他打家业。说起忠义,报效朝廷,才是忠义啊!”郝摇旗说道。
见郝摇旗没说实质的东西,袁宗弟只是道:“容我想想。”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来,朗声道:“袁将军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要不答应,本督明日就杀进汝宁,你就没机会了。李自成流窜十多年,也没搞出个名堂。你跟随本督,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我们共创一番大业,岂不美哉?”
门被推开,英姿闪现,袁宗弟、田虎一看,立即起身,这年轻人怕就是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