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砸在炮阵前后,泥土飞溅,砸中正红旗炮手,瞬间将其撕成碎片。
清军炮队,没有在火炮前,堆砌土地,修筑工事,被炮弹砸中,顿时立毙数人。
“红夷大炮!”阿巴泰心头一惊,他方才并未观察到自治军重炮。
“阿玛,那里!”博洛看见河堤半腰上,腾起的白烟,用手指道。
阿巴泰忙拿起千里镜观看,才发现高欢在河堤上挖了十个洞,将大炮放在里面,外面用茅草一盖,根本看不见,开炮时把茅草一掀,便露出黑洞洞的火炮。
这时,清军炮队发过三轮,红夷大炮需要冷却炮身,无法开炮还击,只能被动挨轰。
虽说自治军炮队,准头不高,但是每中一炮,清军依然要损伤数人。
“高蛮子真是阴险!”阿巴泰勃然大怒,幸亏他没上前,若是不备进入射程,说不定就被那厮给轰死,步努尔哈赤的后尘了。
“阿玛,现在怎么办?”博洛怒道。
阿巴泰一挥手,“马哈尼你上,不用火炮,本贝勒照样灭了高蛮子!”
见高欢也有重炮,阿巴泰知道光靠火炮,难以击败高欢,只能派出人马出阵。
这时,清军阵前,数千包衣推来盾车,排成一线。
一个甲喇的蒙古八旗,纷纷下马,在包衣的帮助下,再套好锁子甲、铁甲,然后从马鞍取下一把步弓,腰间挂上两个箭袋,一袋轻箭,一袋重箭。
轻箭用来直瞄,重箭用来吊射破甲。
阿巴泰一挥手,包衣们便推着盾车,蒙古弓手则持弓躲在盾车后,向着车阵推进。
这时弓手和包衣压上来之际,一个甲喇的正白旗满洲兵,也翻身下马,在包衣的帮助下,开始穿甲。
曹尔玉帮牙克萨,在棉甲外再套一件精良的铁甲,不禁谄媚道:“主子有这件盔甲,一定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牙克萨笑了笑,张开双臂,让他在铁甲外再帮自己穿一件棉袄,沉声道:“等主子我破了这伙蛮子,给你也弄件盔甲!”
曹尔玉闻语,顿时大喜,感激涕零。
这时满洲正白旗换完装备,又被包衣扶上战马,为了节省体力,他们将等前面的包衣,清理完障碍后,骑马抵达阵前,然后下马冲锋。
这时,清军盾车迅速接近一防外,被挡在自治军布置的拒马、鹿角等障碍之前。
盾车在距离一防五十步外停下,蒙古弓手站在盾车后,开始向一防抛射破甲重箭,千余箭矢,腾起飞蝗,高高飞上天空,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落下,速度越来越快。
箭矢直接跃过战车,落在后方,插在自治军队顶起的盾牌,还有地面上。
“拆障碍!”盾车后,清军将领挥刀怒吼。
大群包衣,便拿着盾牌,呐喊着从盾车后冲出,去清理障碍。
高欢见此立时一挥手,旗鼓吹响唢呐,便见手持鸟铳、弓箭的自治军,迅速从二防涌到一防。
“放!”赤备火器营将领刘珲,猛的挥手。
冲到一防的鸟铳手,立刻将鸟铳,架在战车上,点燃火绳,齐齐扣动扳机,“砰砰砰!”
一连串的铳声响起,硝烟瞬间弥漫阵线,形成一条长达数里的烟带,搬着拒马桩和鹿角的包衣,立时吩咐惨叫倒地。
今天没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