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望了城头一眼,微笑道:“让刘良佐和城中士绅,给将士们提供粮食,送些猪羊犒劳大军!”
宋献策看城上的架势,似乎准备死守,不禁问道:“要是刘良佐不给呢?”
凭良心讲,宋军师觉得,高督军有点欺负人了。
高欢心有成竹,自信满满,“那就让人去叫城,就说本督要入城过夜,再让弟兄们在城下摆开架势。放心,没人比本督更懂极限施压和谈判的艺术,刘良佐会同意的。”
当下忠武军依令而行,在城外摆开架势,一队骑兵遂即奔驰到城门下,郝摇旗朗声喝道:“快开城门,建武伯到了还不快出城迎接。”
城头一众官员和士绅,站在刘良佐身后,见此纷纷大惊。
“刘大帅可千万别让高欢进城啊!”
“对啊!高欢飞扬跋扈,一旦进城,绅民必定遭殃!”
众官绅和商贾都急了,马士英放高欢入凤阳,那厮张口就是五百万两,要是让他进了淮安,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刘良佐遂即扶着墙垛,探出半个身子,向城下喊道:“城中狭窄,容不下那么多兵马,还请建武伯城外驻扎!”
“不行!”郝摇旗傲然屹立,抬刀指着城头,“我们伯爷什么身份,今日必须入城,要是再啰嗦,大军攻破城池,把你们都砍了。”
刘良佐内心大怒,高欢太狂了,真以为他是泥捏的,气得他胸口起伏。
一旁刘泽涵却道:“父帅千万不能冲动啊!”
刘良佐看着城外列阵的忠武军,咬牙切齿,镇定情绪,又走道墙边,“城中商贾百姓众多,大军进城恐会惊扰商贾,还请郝将军转告建武伯,就让大军驻扎城外,城中会派遣官绅犒劳大军!”
郝摇旗闻语,遂即收了大刀,朗声道:“大军不入城也行,送二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来犒劳大军。”
高欢抢了城外的船只,还让刘良佐给他们提供伙食,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深。
刘良佐感到耻辱,不过相比于放高欢进城,这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良佐回过头来,看了众多官绅和商贾一眼,沉声道:“都听见呢?准备四十万两,二十万粮食犒劳大军吧!”
一名商人满脸震惊,怀疑自己幻听,“刘大帅,不是二十万两,十万石粮食吗?”
刘良佐恨声道:“本帅守卫淮安,为你们挡住高欢,就不需要犒劳吗?”
商人们闻语,都快哭了。
……
高欢兵临淮安,一面控制运河上的船只,一面派遣骑兵西进,武力接受两淮的盐田。
淮安乃是江北的交通枢纽,城中有大量存储钱粮的仓库,官绅和商贾很快就凑足了二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还有一些河鱼、猪羊送入高欢大营。
高欢见他们给得爽快,不禁有些后悔,觉得少要了,但他速来诚信,便也就没有继续敲诈。
这时,大军扎下营盘,高欢则骑马奔驰到运河边上,看见密密麻麻的漕船,还有船上衣衫褴褛的漕工,以及岸边窝棚里的纤夫、码头苦力。
这些人许多都是北方失地的流民,来到南方讨生活,最后轮为苦役,都是苦命人。
高欢观察片刻,遂即吩咐宋献策道:“军师你让人挑选一些船只,再竖旗招募漕丁、纤夫和苦役,本督要组建一营水军,就以淮安之西的洪泽湖为水军营地!”
高欢要将实力扎在江北,一支水军必不可少。
现在俘虏上千条漕船、盐舸,运河两岸又有大量船夫,还有会操船的穷苦百姓,高欢正好可以用淮安城送出的钱粮,来招募和训练一支水军,使得忠武军有水战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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