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内心震怒,他奋斗了十多年,才有今日,成为大顺皇帝。
一群商人也敢欺骗他,将他视为棋子,叫他如何不怒。
李自敬被李自成吓了一跳,忙解释道:“陛下之前让臣弟,监视范永椿和范家商号,最近臣弟发现,范家不仅没有准备给陛下送来钱粮和物资,还在偷偷转移城内店铺内的物资。”
李自成阴沉着脸,瞬间明白过来,范家这是要跑路。
“他们在往何处转移?”李自成沉声问道。
李自敬道:“往北,不仅是范家,还有之前为我们提供钱粮的王家、田家、黄家等好几家商号,都在秘密将物资运往张家口。”
“张家口?”李自成黑着脸。
高欢说范家与建奴勾结,李自成起先不以为意,认为是高欢挑拨离间,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这让李自成面沉如水,内心极为愤怒,到不是范家与建奴勾结,而是他一世豪杰,大顺皇帝,居然被一群商贾当做棋子。
如果说范家早就投靠了满清,那么此前支持他,便是有所预谋,而他不过是满清用来动摇明朝的棋子。
这令李自成感到耻辱,勃然大怒,“该死的范永斗,竟敢利用朕。他们投靠蛮夷也不归顺朕,这是找死!”
李自成咬牙切齿,这群人居然敢如此小觑于他,令他心中极为震怒。
李自成愤怒的看向李自敬,残忍道:“传朕旨意,给朕抓捕这些奸商,不能让他们逃了。朕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一个不留!”
李自敬精神一振,立时抱拳:“臣弟领命!”
语毕,李自敬匆匆离去。
李自成则朗声道:“去把刘宗敏叫来。”
殿外侍卫闻令,连忙匆匆去宫外传旨。
刘宗敏正在大牢内,拷打抓捕的太原官绅,逼迫他们上缴银子赎罪。
此时,大牢内,甲士按刀而立,不时有皮鞭抽破空气的脆响,烙铁烫在人身上的滋滋声,还有囚犯的惨叫。
各种用刑声,还有犯人凄厉的嚎叫,惊恐的求饶声,让阴暗潮湿的牢房,显得格外的恐怖。
这时,在牢房深处,火盆哔哔剥剥的燃烧,亮光照亮刑房,里面各种烙铁,已经烧的通红。
“滋滋”皮肉冒起黑烟。
“啊”
一声非人的惨叫,山西布政使魏藻德,被烙铁烫的清醒,然后又昏死过去。
这时士卒立时一桶冷水浇上去,刚疼昏过去的魏藻德又被淋醒,他睁开被冷水和血糊住的眼睛,看见刘宗敏站在面前,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
“姓魏的,老实说,你贪了多少两银子!”刘宗敏冷声询问。
魏藻德嚎啕大哭,“权将军,我真没贪什么银子,而且大军攻城,我是首先意图开城归顺的。”
刘宗敏恨透了贪官污吏,顺军每破一城,他都要把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官绅抓起来,进行拷问和殴打,看着他们向自己求饶,然后榨干他们的钱财,让他们也尝尝穷人的日子。
“啪”的一鞭子,抽在魏藻德身上,打得他哇哇直叫。
“还不老实,你一省布政使,怎么可能不贪!”刘宗敏根本不听,“今天你不老实交代,本将抽死你!”
语毕,扬鞭欲抽,一名属下颠颠的跑过来,“权将军,陛下找您!”
刘宗敏微微一愣,将鞭子丢给属下,“你们继续拷打,不把狗官的银子弄出来,不要停!”
刘宗敏吩咐一句,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大牢,前往行宫,来到李自成面前。
“陛下叫我!”刘宗敏抱拳。
李自成黑着脸道:“范永斗背叛了朕。朕要你和李际遇带兵,立刻杀向张家口,给朕将范永斗等人抓回来!”
李自成能够顺利进占关中和河东,其中有范家的功劳。
现在范家背叛他,逃往张家口,甚至可能逃到关外,李自成自然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