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阁老,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啊!”朱常淓发现情况,并非像东林党许落的那样,不禁惊惶质问。
高欢选择福王朱由菘,东林党选择潞王朱常淓,双方意见不同,可选择何人为帝时却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朱由菘和朱常淓都不是雄主。
高欢要把持朝政,东林也想把持朝政,两边都不可能拥戴一个英主上来。
弘光帝朱由菘,在清军南下时,弃南京而逃,而潞王朱常淓比朱由菘还不如,在杭州城直接就投降了清军。
当时明军方国安部与清军激战杭城下,朱常淓害怕得罪清军,尽然派人犒劳与明军交战的清军,气得城下交战的明军,纷纷拔营而走,导致杭州失陷。
朱常淓是明朝藩王,自然清楚老朱家皇位继承的规则,他本来怕有人不服,不敢来南京当这个监国,但是钱谦益、赵之龙等人,纷纷前往拜访,声言整个天下都听闻他的贤名,都愿意拥戴他当皇帝。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完全不是这样,上百名战将,四十万大军要求他下台,让本就心虚的朱常淓,心中萌生了退意。
“殿下不要慌,莫要自乱阵脚!”钱谦益忙安抚一句,东林党已经将他扶上来,岂会让他下去。
东林党将朱常淓拥为监国后,作为回报,朱常淓立时就打破了崇祯对钱谦益永不录用的旨意,以天下板荡,需要人才为由,征招钱谦益做官,而且直接就进了南京内阁。
朱常淓拿着檄文,问道:“高欢已经带兵南下,况且按着法理,先帝和诸皇子不在,确实该福王继承大统啊。如今高欢声势浩大,江北尽皆拥福,钱阁老准备怎么应对?”
东林党对此早就有对策,钱谦益微笑道:“殿下先安心,高欢兵马虽多,但是江上有郑家水师,高欢过不了江,殿下便立于不败之地。”
朱常淓听他这么一说,才镇定一些,不过殿中众人,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件事情还是没解决,统序问题必须要定下来,大明才能重新安定。
赵之龙问道:“钱阁老!现在高欢拥立福王,江南这边也是人心惶惶,阁老可有对策?”
钱谦益被温体仁和周延儒整了以后,对于如何整人,已经颇有心得,他微笑道:“这个简单,只需要让天下人知道,福王昏庸无道,高欢乃权奸即可。虽说帝位继承,早有轮序,但自古帝位继承,也有立贤不立长之说。只要我们让天下人看见福王昏庸的本质,认清高欢是奸臣,那么天下百姓,就会支持我们,而有民意支持,潞王殿下即位自然合乎礼法。”
赵之龙明白钱谦益的潜台词,那就是搞臭福王和高欢。
赵之龙追问道:“福王父子丢失洛阳,致使闯贼坐大,确实昏庸无能,可这个高欢,数败闯贼,又起兵勤王,击败建奴,声望极高,阁老如何说他是权奸?”
钱谦益胸有成竹,“高欢身上,小毛病不少,诸如飞扬跋扈,蛮横无理,不过这些无关大节,确实似乎挑不出大问题。今天我要说的也不是高欢,而是高有才。”
高有才乃阉党出身,东林对于高有才翻身,本就十分不满。
如果不能把高有才搞臭,让一个阉党上位,那么东林多年的斗争,便等于失败了。
现在搞臭高有才,便等于搞臭高欢。不仅能够打击高欢,还能打击阉党,以免阉党死灰复燃。”
赵之龙问道:“高有才能有什么事情?”
钱谦益忽然一本正经的沉声道:“殿下,臣听北方传来消息,建奴攻打北京时,正是高有才打开城门投清,放建奴入城,才害死了先帝!”
潞王微微一愣,疑惑自己怎么没有听说。
赵之龙却反应过来,钱谦益这是要利用东林掌握的舆论,直接诬陷高有才。
以东林党掌握的舆论,就算高有才活着从北京出来,也难以争遍,只要舆论声音够大,说的人够多,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如果让百姓认为,是高有才开城,放清军入城,害死了崇祯皇帝,那么高欢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遭人唾弃。
“这件事情,臣也听说了!”赵之龙笑道。
殿上众多东林党人,纷纷道:“是这么回事,确实是高有才开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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