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官袍,匆匆来到高欢大帐,行礼道:“下官拜见殿下!”
高欢冷眼看着他,猛然挥手。
这时两名甲士,忽然推进来一人。
周知吉一看,顿时吓脸色惨白,噗通一下跪地。
高欢见此冷笑道:“看来认识!”
周知吉知道高欢不好糊弄,哭丧着脸,连忙扣首,“殿下饶命,下官一时糊涂啊!”
高欢冷声道:“说一说怎么回事?讲一讲你是如何与抚州的土豪,唱双簧,来欺骗寡人的!”
周知吉痛哭流涕,“回禀摄政王,都是下官没有把持住啊!下官来抚州任职,刚来不久,就发现抚州盗采严重,于是决心整治。可是抚州地界,官商勾结,他们为了让下官与他们同流合污,对下官的腐化和拉拢,实在令下官防不胜防!”
周知吉懊悔痛哭,“下官不收钱,他们变着花样,把钱送到下官老家,还设套,让下官睡了个寡妇!下官没办法,被他们抓住把柄,迫不得已,才与他们同流合污!”
高欢冷哼一声,让人给周知吉,备了纸笔,“把你收受贿赂,以及哪些人收买你,都用了什么手段,全部写下来!”
不多时,周知吉便写下口供,高欢接过来看了看,便让人将他押下去。
高欢听说清查的人被近万百姓扣押,就觉得奇怪,百姓怎么知道清查人员去什么地方,并提前组织万人等候。
这时宋献策道:“大王,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白天时,周知吉明显想把事情闹大,这对抚州土豪,也没什么好处。臣觉得肯定还有隐情!”
高欢也这么认为,“让人查查周知吉的关系网,另外,擒贼先擒王,有这份口供,先把抚州当地的土豪给寡人抓了!”
这时,在韩家寨,韩朝栋和几个土豪,一直在焦急等待,黄家寨那边的消息。
因为害怕被高欢发现,所以他们没有出面,都躲得远远的,以免被抓住把柄。
“韩爷!”一名壮汉道:“天都黑了,韩二怎么还没消息?”
韩国栋却很淡定,“不要急,这件事无论怎么发展,都是我们赢!”
几名豪强不解道:“韩爷,这话怎么说?”
韩国栋笑道:“如果官府看见百姓聚集,害怕闹出民变,官府退了,那么收矿山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你们说,是不是我们赢了!”
“韩爷说得有道理!”众人颔首,“那要是官府动手呢?”
韩国栋道:“官府如果动手,打死打伤了人,那这件事情就闹大了。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抚州吗?上面有人,就盼着事情闹大。只要死了人,用不了多久,朝野反对国营改制的声音,就会上来。到时候,还是我们赢!只不过事情闹大,梁王肯定会记恨我们,对我们来说,今后肯定会有麻烦。”
众人闻语,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觉得韩国栋讲得很有道理。
“那现在没消息传来,到底是官府退了,还是闹大了?”
如果官兵退了,去黄家寨的人,便该回来了。
如果事情闹大,也该有人回来搬援兵。
韩国栋闻语,立时吩咐一名属下,“韩三,你去黄家寨看看情况!”
一夜无话,次日清早,韩国栋还在熟睡,就被返回寨子的韩三叫醒。
“韩爷!官兵没退,事情也没闹大,去黄家寨的人,让官军给围住了!”
韩国栋边穿衣服,边诧异道:“围住呢?”
“对围住了!不许进出!”
韩国栋一听,立时就感觉不妙,一万多百姓,临时前往黄家寨,也没带粮食和衣物,根本没打算过夜。
官军把他们围住,他们吃啥?难道梁王要饿死他们?
韩国栋有些不解,而就在这时,下人忽然慌乱的撞进来,“老爷,大事不妙,官军朝寨子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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