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国经济不如乾朝发达,百姓的收入普遍不高,城内居民每个月的收入,每月大概也就一两左右。
粮价涨到四两每石,翻了四倍多,城外种田的还好,城内的手工业者,服务行业的小厮,以及几十万矿工,便都吃不起粮了。
皇宫,御书房内,张献忠神情阴沉的坐在桌案后,看着各地送来的奏报。
由于粮价上涨,四川境内几个矿场,都发生了矿工暴动,让张献忠心绪难平。
“陛下不用太过担心,南洋确实产粮。”徐以显见张献忠神情抑郁,不禁安慰道:“既然平东王已经带着黄金,去南面采购粮食,等粮食运回来,民间的骚动便会平息。”
张献忠阴沉着脸,问道:“可望有消息传回没?”
徐以显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算脚程,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张献忠呼出一口浊气,“定国在湖广打的不错,现在就看可望能不能买到粮了。如果粮食充足,此战朕还有胜算。”
正说着话,一名内侍匆匆到书房外,行礼道:“陛下,杨知畏杨侍郎在宫门外求见。”
“杨知畏?”张献忠和徐以显都是一愣,脸上带着疑惑。
莫非是第一批粮食运回来呢?可是速度不该这么快啊!
张献忠问道:“他怎么回来呢?”
“回禀陛下,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看他的模样,杨大人风尘仆仆,颇为狼狈,只是说有紧急军情,要向陛下禀报。”内侍回道。
张献忠心头一凛,生出不祥的预感,黑脸道:“让他来见朕。”
不多时,扬知畏被领进御书房,张献忠看见他穿着一身破乱的百姓衣裳,身上臭气熏天,显然多日未曾洗漱,不禁暗暗吃惊。
“爱卿这是!”张献忠震惊询问。
扬知畏一脸的疲惫,他逃出河内后,便一路换马不换人,纵马疾驰回到成都。
“臣有军情禀报,还请陛下屏退左右。”扬知畏跪地行礼。
张献忠挥手让侍卫和太监退下,只留徐以显,然后皱眉问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难到买粮之事不顺?”
扬知畏见太监退出,关闭了屋门,脸上顿时就绷不住了,直接痛哭流涕,“陛下,孙可望到安南后,发动政变,杀了陈邦傅,夺了安南军权,投靠乾国了。”、
这话一出,张献忠和徐以显都被惊呆了,如同一枚炸雷,在脑海中炸响,将两人脑海炸成一片空白。
张献忠猛的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又一手撑着桌子,害怕自己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徐以显震惊询问,“你是说平东王已经带着安南投敌呢?”
张献忠见杨知畏痛苦点头,整个人如遭暴击,颓废的一屁股又坐到椅子上,颤声道:“那粮食和黄金呢?”
“陛下,粮食和黄金都没了。”杨知畏失声痛哭,“呜呜”
张献忠闻语,忽然以拳捶胸,痛心疾首,“孙可望!逆子啊!痛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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