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婶夸道:“难怪眼神这么干净!原来是个信男。”
刘婶打趣喜婶:“快擦擦口水,小心被你家老头瞧见了!”
喜婶笑骂:“去你的!”
才走到村中央,村里人传人,已经有一大拔村民尾随围观。岑珺正担心班日会不自在,见他顾自沿着溪流逆流而上,脸上挂着孩童般的新奇,时而踏上村舍门前的石桥,时而盯着瓦当发呆,连小道上的石纹都看得颇仔细…岑珺会心一笑,可能他困在寺庙太久了,凡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岑府正堂
除了岑琼,岑家人全体出来会客,岑府难得的热闹,岑林眉开眼笑与班日叙叨。
岑林:“多谢班师傅挽救我孙儿清誉!既然云游到此,不防小住几日,好让我儿聊表谢意。寒舍虽陋,瓜果倒是鲜的,家中还有几本闲书可供解乏。”
班日笑得和风霁月:“那山人便厚颜叨扰了”
岑林:“珺儿,还不带班师傅熟悉环境。”
岑珺:“喏!”
后罩房
岑琼照常躲在阁楼看书,听到妹妹的声音探出头来,目光撞到班日,眼中豁然一亮。
岑珺对岑琼道:“长姐,这是班日师傅。今日我落水,幸得他照顾。”
岑琼刚要上前施礼,班日抢先道:
“这位便是唯一能过坎门阵的岑大小姐?山人敬佩之至!”
岑琼受宠若惊,道:
“雕虫小技,班师傅缪赞!”
“你们聊,我回房更衣。”岑珺离去
班日:“山人一直以为,奇门遁甲术是骗人的把戏。入了坎门阵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么`洒豆成兵,点石成金。'也是有可能的。”
岑琼轻笑:“据我所知:我朝还没有人能做到。”
班日:“坎门阵似乎有什么东西扰乱人心智?山人也算颇有定力,可是却使不上半点劲。”
岑琼:“想必你也发现了:那里的沙土颜色异常,用了十几种金石粉末混合,只要有一点光,就能产生杂乱无序的反光,容易让人眩晕。再加上那里的瘴气,就会产生错觉。”
班日:“那里有怪风。”
岑琼:“这里的风不怪吗?”
班日这才注意到,窗外的花草没有晃动,书房里的风却一直在呼啸,又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岑琼。
岑琼:“这有什么难的?一个狭长的地带,有一个顺风口和一个出风口,就能形成对流。”
班日神叨叨:“真神奇!”
岑琼吃惊的望着班日,他的额头和太阳穴都很饱满,眉毛疏淡,眼下卧蚕,怎么看都像饱学之士,怎么会不懂这么浅显的风水易理?
班日又问:“当时我在渠内,为什么诺诺说话我听不到?”
岑琼:“因为有风。”
班日:“为什么阿珺说话我听得到?”
岑琼:“她在上风。”
班日:“为什么阿瑞和阿珺都没事?”
岑琼:“因为风口就是他俩打开的。”
班日:“那障气…
岑琼:“再问,我就要收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