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九还在草丛里磨蹭
岑珺不耐烦道:
“你便秘吗?小心老鼠咬你屁股!”
山里的丫头怕老鼠吗?就算怕,也总好过前方有可能遇到的贼。
丛飞猫着腰,一路东瞅西瞅
岑珺骑在马背上,远远的就看到了他,没好气道:“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找东西!”丛飞答
奂九听到二人的对话,耳朵都竖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摸到路边。
“大马路上能有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丛飞又答,他不能说:那东西就是你。
岑珺突然一愣,双眼直直的瞪着丛飞后方,刚说了一个“别”字。丛飞发觉她的古怪,正要回头,“砰”的一声,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记,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奂九举着石板,心如鹿撞,小眼珠瞪得圆溜,这是她第一次偷袭,没想到还挺顺利。
“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岑珺道,蓦然发觉这一幕很熟悉。她也曾似这般偷袭过人,她还及不上奂九,起码奂九成功了。突然之间很想班日,若是他在,她便可以肆无忌惮。
奂九一惊道:“他不是贼人吗?”
“当然……不是。赶紧看看他死了没?”岑珺答
奂九手上一松,石板掉在了地上,刚想过去探探鼻息,突而转身问岑珺
“万一死了怎么办?”
“怎么办……趁四下无人抛尸荒野呗!”岑珺答的轻便
奂九“哦”了一声,拔下根头发放到丛飞鼻孔前,见发丝飘荡无序,便道:
“没死!”
岑珺跳下马:“把他抬上驴背送回去。”
“您知道他家住哪?”奂九正佩服主子能掐会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
“万一他醒过来要寻仇怎么办?”奂九谨慎惯了
“寻什么仇?就说是贼人打的。”岑珺有些不耐烦
“噢!”奂九没觉得不妥
“贼,哪来的贼?”李鼎的声音响起。他不愿干等,带了个随从赶来,虽然早就知道岑珺很能瞎瓣,没想到她脑子都不必过,就能把瞎话说的这么顺溜。
奂九见到陌生男子,慌忙躲到岑珺身后。
“鹅…”岑珺猜不出他听到了多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着地上的丛飞道:“他就是贼!”
`刁妇!'李鼎在心里暗骂,眉尾一挑道:“他偷了什么东西?如何竟成了贼?”
“老鼠偷不偷东西都是贼?他贼眉鼠眼的东瞅西瞅,惹人误会,他该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岑珺说的理直气壮
如果丛飞是贼,那他这个主子岂不成了贼首?整个西陲,没人敢惹他不痛快,更何况是这样**裸的栽赃。李鼎竟然被气笑了,微眯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和危险。
奂九探出个头来偷瞄了李鼎一眼,又赶紧瑟缩回主子身后。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笑起来都像要吃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李鼎努力的保持声音柔和
随从解下水袋,一点都不客气的淋了丛飞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