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白老的葬礼居然都有邪祟来砸场子,这未免欺人太甚了点!”
“嘶,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
“我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人物?”
“…………”
吕辞卿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离离身边的竹珩更远了些。
他这种举动已经还算是委婉的,事务所的其他几个人早就已经混到了人群当中,一副完全不认识他们的表情。甚至孟浪还装模作样的跟其他人一起讨论那个衣衫不整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借机问一些事情。
竹珩对于四周吵杂的讨论声倒不是非常在意,他一脸漫不经心地在四周走动还时不时地弯下下腰好像是找寻找什么。
每每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就会变得格外空阔,原先站着的宾客都自觉地转移到角落去。
“哪来的邪魔外道竟敢在此处撒野!”
因为他肆意走动的缘故,十几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下子将他团团围住。
熊猫事务所的众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居然完全没有感到奇怪呢?
玩笑归玩笑但见到竹珩被围起来后,孟浪还是第一时间对着那些人大喊道:“别激动各位这是我们所长!”
听到这句话后现场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那不晓得尴尬的唢呐仍旧在寂寞的独奏着。
竹珩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对着众人无辜地扯了扯嘴角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两个很深的酒窝。
但在那些宾客眼中那简直是左边酒窝盛着罪孽右边装着邪气,让人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心理算计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半响后,灵堂响起得咳嗽声险些盖过了葬礼唢呐的声音,孟浪觉得如果不是白老爷子的魂魄已经被白无常拘走,此刻恐怕都要被现场的气氛给尬起身来。
在角落里拿着诺基亚玩贪吃蛇的鬼来也没控制好方向让蛇一头撞到了墙上,这让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骗子,不是说好他们的所长是熊猫吗!”
“假的,都他妈是假的。”龙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低声喃喃道。
他莫名得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儿发堵感觉张嘴就能呕出血,就连面色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白,表情看上去格外的一言难尽。
身为一只看起来又甜又奶的熊猫,这家伙到底是经过什么样的基因突变,才会长成这个模样啊!
吕辞卿看到了龙击这副痛苦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两分同情,以及九十八分的幸灾乐祸。
他的平衡感大概就是从这些同样受到打击的人身上找来的,看到他们悲愤或者崩溃的表情时,吕辞卿就逐渐地觉得自己受到创伤的心灵正在被逐渐的填补起来。
竹珩悠哉悠哉地从那几个穿着丧服的年轻人身旁走过,“你们继续哭吧,不用招待我了,我自己随便逛逛就好了。”
“靠,这尼玛就很离谱了。”鬼来也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然后他默默地将自己的帽衫拉了起来,大步地往门外走去。
他要早知道那位传说中软萌小奶熊猫会是这位大爷,就算今天是堵死在四环上,也绝对不会浪费钱叫代驾帮自己把车开回去。
然后自己还他妈骑着自行车一路赶了过来!
“你好,有人让我来给你传递一句话。”就在鬼来也即将踏出宾客大厅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细细的喊声。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喊他的那个人。
“我在这里!”
鬼来也低头后,才发现地面上有一辆黄色的小马车。
如果不是那只小马会动,以及马车上还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人在冲他招手,他几乎都以为这是一个玩具模型。
因为不管是那辆马车还是车上的那个小人,都ini的有些惊人了。那辆马车的高度恐怕还不到二十公分,而马车上的那个小人更是看起来只有十来公分的模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鬼来也好奇地蹲下身子,将手心放在了那个小人的身前,示意对方跳到自己的手上。
那个穿黄衣服的小人奋力一跳,成功的落到了鬼来也的手心。随后他喘着气,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仰头对着鬼来也大喊道:“还钱!”
鬼来也:“???”莫非,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碰瓷?
“这是传信人让我对你说的。”袖珍小人大声的解释道。
鬼来也懵逼地看着他,疑惑道:“你说的那个传信人,是谁?”
袖珍小人指着鬼来也的身后,开开心心地在他手心转了个圈圈,激动道:“呀,是他呀!”
鬼来也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就看见那位熊猫所长正“一脸和善”的冲他微笑着,那个笑容让他不禁有些头破发麻。
……
“哇塞,这位就是所长的朋友吗?”众人坐在地上,看着茶几上艰难抱着一个瓶盖试图和竹珩干杯的小人惊叹道。
小人喝了一瓶盖的二锅头后,满意地抹了一把嘴巴,他努力地弯腰将瓶盖放在桌面上后,蹦跶起来对着众人高兴地挥了挥手,“你们也是珩哥的朋友吗!”
孟荷经过对方同意后,拿着一个放大镜总算看清了小人五官,她赞叹道:“我的天,真的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