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谢三叼着雪茄懒洋洋地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问道。
司路和面不改色地朝着他身后微微抬了抬下巴,随后低头用指尖轻轻地勾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他整个人比起之前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但脸上是那股傲气却仍旧不变仿佛失去一条手臂于他而言,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谢三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异常显眼的通缉令,上面还用粗体的红色油性笔写了一行大字。
抓住司路和一个让你少奋斗三十年的捷径!!!
这个宣传倒是令人无法反驳毕竟司路和的悬赏一向是高的出奇。
对于分部的员工来说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碰遇到了司路和还打不过对方的话那这辈子的确是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不甚至是后半辈子都不用奋斗了直接迈向下一世的节奏。
谢三瞥了一眼身后的通缉令,淡定地吐出了一口烟雾又继续道:“年龄。”
司路和:“十八。”
谢三冷不防地让烟雾给呛了一下,他别开脸用力地咳了两声后,这才又讥笑道:“我说独臂大侠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下除了脸以外,你身上还有哪个零件能跟十八扯得上关系。”
说着,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对方的小腹的位置但很快就别开了脸默默地伸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在办正经事呢瞎想什么呢!
“二十。”司路和身子稍微往后仰了些淡定地翘起了二郎腿。
谢三面无表情的在他资料表上的年龄一行顺手写上了五十。
将雪茄架在烟灰缸上后,他抬眸看着司路和问道:“你有现在也有穷奇的一分助力什么感受?”
司路和闻言发出了一声嗤笑他故意摇了一下自己肩膀让那只空袖子晃动了两下随后自嘲道:“能有什么感受,我这种人被抛下、被背叛,是一件很值得奇怪的事情吗?恐怕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傻子才会去想,啧,人和畜生之间能产生个什么羁绊。”
谢三没再多说什么,他对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没那么多真情实感,抓司路和也只不过是为了那笔悬赏而已。
对方是善是恶又或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苦衷,都和他没有关系。反正最终审判的,又不会轮到他来。
司路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慢悠悠地打量着四周,他眼眶下的黑眼圈都快赶上脸上淤青的颜色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声说道:“其实被抓起来也挺好的,省得我日日担心自己会被抓到。对了,拿个单人间关我,要带浴室的那种。”
“卧槽。”谢三忍不住低骂了声,在上方待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罪犯,“你丫没想过,就你那堪比四库全书的犯罪记录,很快就要被突突的吗?”
“人固有一死,但我反正不会是现在。”司路和勾唇。
谢三看不惯他的嚣张,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把玩着手里打火机轻飘飘道:“届时我师父会亲自参与审判,你最好想想能不能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司路和斜斜地倒在了沙发上,他眼睛微闭疲倦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让黄千山乖乖地找个地方养老,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在掺和这些事情了。
“白桥镇那老匹夫的死,还不足以让他学会什么叫做明哲保身吗。”
谢三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严肃道:“你什么意思?”
但回答他的是对方带着节奏堪比工地拖拉机的呼噜声。
谢三:“………………”啧,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睡起来跟猪一样。
大圣ps显然是殃及了不少神仙妖怪,让他们至今心里都还留下深深的阴影。作为兔儿神兼曾经天竺国的玉兔精,伴月是真觉得这个家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是,他默默地给自己报了个旅游团,打算给同行的小伙伴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拉皮条。
“再见了朋友,今晚我就要远航,不要为我担心……”伴月一边哼着改编版的月亮船,一边跟事务所的众人挥手告别。
事实上完全没有人打算担心他,反而还有那么一点同情与他同行的男性同胞。
那几位旅友大概是想象不到,自己不过是出门旅游改善一下心情,结果回家之后发现自己可能连性取向都改了。
这不是一趟普通的旅行,这简直就是变形计啊。
“宁缺……呕!”月下扭头吐完之后,才抬起头又继续道:“宁缺毋滥,不可为了功德业绩误了人家。”
孟浪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他总觉得有不少单身狗,母胎单身到现在恐怕都是因为月老嘴里的这一句宁缺毋滥!
孙悟空蹲在沙发上,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月下的后背,调笑道:“月老儿,俺老孙看你这病要是再不治好,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就要让那只兔子给抢了。”
月下捂着自己的嘴又咳了几下,心说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吕辞卿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伴月离开的离开背影,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在带雾气的窗面上画了个熊猫头。
几秒后,随着水珠向下滑去,又变成了哭泣熊猫头。
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尚尔的哀嚎,他时不时的开口安慰两句,但反正听不出什么真情实感就是了。
“哥们,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这次猪的事情都算是小事了,还有更严重的大事。我吓死了,今天朱哥还不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