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出门去喝酒的时候听说了省的妖怪一夜之间离开了有四分之三,看情况妖尊的的威名果然还是不改当年啊。”心月狐坐在吧台上轻笑道,她手上正忙着捣鼓一杯模样看起来就花里胡哨的鸡尾酒。
原本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妖怪,也许从未听说过竹珩的名号或是有关于他的传说。但昨日的那道妖光散发出去之后不说整个华夏至少周围的几个省份里的妖怪都已经知道了市里有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目前谁都不知道这位大妖散发妖光究竟是为了示威还是有其他的用途。
但从心里迸发出来恐惧感和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让他们下意识地做出了逃离了这座宛如安着定时炸、弹的城市的选择。
竹珩本来正窝在吕辞卿的怀里用爪子抱着一截白甘蔗啃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后,他抬起头有些无辜地看了心月狐一眼满脸都写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几个大字。
事实上昨晚竹珩熬夜在顶楼蹲了一宿,无比认真地观察着那些逃窜离开市的妖怪,但一直盯到黎明都没有察觉到魍魉的气息。
想到这,他忍不住怒啃了一口甘蔗甜腻的汁水溅的到处都是。
吕辞卿有些无奈地用沾了水的毛巾轻轻地擦着他沾上甘蔗汁水的毛发。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熊猫都不喜欢用毛巾洗脸的缘故,竹珩不停地别开脑袋想要躲开脸上的那块毛巾。
但最终还是被吕辞卿摁在怀里,拿着毛巾把脸擦了个干净。
“哼我不吃了。”竹珩气鼓鼓地将啃得只剩下一小截尾端的甘蔗丢到了茶几上。
众人对于他宛如精神分裂的性子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知道除了真的生气到拔刀以外他们的所长其实还是特别的好哄,如果由副所长去哄的话更加是事半功倍。
至于熊猫形态的竹珩他们已经完全默认对方在这个状态的时候智商只有三岁。
注意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中仿佛都透着一丝怜爱后竹珩下意识地用爪子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总感觉哪里有些奇奇怪怪的。
考研结束后敖望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格外的空虚,如今他已经开始无聊到让沉香给自己的龙鳞抛光了。
沉香坐在地板上拿着一块砂纸认真地打磨着卧在地上的那条白龙的龙鳞。自从下了凡之后,他总觉得自己ge了越来越多,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的技能了。
“讲真的,白龙的颜值还真就比其他颜色龙要高多了。”心月狐在调酒闲暇的时候,抬头往角落里多看了一眼后,就忍不住开始拉踩了。
这些日子她喝酒也喝出来点想法,打算跟万丰雪一样将自己的爱好培养成一种副业。所以她打算从调酒开始练习,争取早日开一家自己的小酒馆先在这里住个十年八年的,再考虑日后的事情。
只不过……除了目前看上去百毒不侵的万丰雪以外,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敢去品尝她调出来的酒。
心月狐这话倒不是特别夸张,就连竹珩一开始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恢复龙身的敖望。
洁白透亮的鳞片像是玉石一般整整齐齐地铺平在了他的身体上,头顶的龙角像是一对分叉的玉树枝,总而言之,这看上去就是一条不耐脏的龙。
但竹珩并不是很能分辨龙的样貌,所以他觉得除了颜色之外,所有的龙基本上就都长了一个模样。
“三界除了我兄长以外,龙族里大概再也没有比我鳞片更白的龙了。”敖望显然对自己的样貌十分的满意,说话时脸颊上的两根龙须因为得意都高高地翘了起来。
竹珩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无比愉悦的开口说道:“那又如何,长得再好看你现在也不能找对象了。”说着还卖萌似的,伸出爪子环住了吕辞卿的胳膊冲他们眨了眨眼睛。
敖望:“………………”
正在品酒的万丰雪和调酒的心月狐同时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因为这句话也受到了暴击。
月下近来因为病情好转终于又开始重新翻动起了姻缘簿,注意到略有些崩溃的众人后,他抬眸淡定道:“没事,八百年而已,转眼就过去了。”
虽然病情好转归好转,但很显然月下上仙对于工作的热情,短时间内恐怕是恢复不了的。面对那些卿卿我我的小情侣,虽然做不到祝福,但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睁眼无视的地步了。
编写姻缘簿的大任,仍旧暂时掌管在太阴星君的手中,目前他只负责每日挑几个时辰翻翻姻缘簿上的内容,快速扫视过去看看其中有没有出什么差错,只有偶尔看到几段苦情恋时,他的目光才稍微会停驻片刻。
“对了,近来你出门也谨慎一点吧。”看着地上那条躺尸的白龙,竹珩突然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起了昨日被追杀的乌泽,即使除了都是龙以外,两者之间未必有什么联系,但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多想了些。
敖望用尾巴轻轻地抽开了沉香企图插向自己鼻孔的手,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忧愁,他无奈的说道:“小生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呢。”
说起这个久违的自称,他自己现在都还有些不适应。
……
下午抱着熊猫午睡时,吕辞卿被耳边的手机消息提示音给吵醒了,他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竹珩下意识地先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随后点开了信息框。
谢三:昨晚司通达死了,司路和也跑了。
谢三:看上边的意思,八成是打算让你们去追踪他了。
谢三:我准备护送师父先回去一趟,市这边主要靠你了,反正你就抱好你们熊猫大佬的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