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并不会。
她所理解的“会”是照葫芦画瓢就像做菜只管炒熟,不懂调味。可是,依着身体的原始本能,她迫切想要得到顾迟溪。
窗外雨声绵绵。
情绪调动起来顾迟溪像水一样滩开了蜿蜒曲折。
入口仅有黄豆粒般大小。
温柠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又看看那不由地皱起眉。
太小了。
光是想象着就很疼。
她下不去手。
没经验,姐姐又是第一回怎么办?万一让姐姐难受了,留下不好的回忆……唉。
早知道就提前做功课了。
“柠柠”
“嗯?”
顾迟溪满心期待,却半晌没等到动静,忍不住动了动“怎么了?”
怎么了?
她能说她不会吗!
温柠脸颊微热深呼吸,脑海里回放着自己看过的影片画面一鼓作气亲了上去……
窗外下大雨,室内下小雨。
顾迟溪一直抽个不停愣是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丁点儿声音而温柠有点上瘾,嘬果冻似的她觉得嘴巴比手厉害得多不需要任何技巧无师自通。
但
总让嘴巴忙也不是办法。
温柠抬起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爬过去亲了亲顾迟溪的唇,拉开抽屉,果然,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来几个小盒子。
各种款式花花绿绿。
她随手拿了个蓝色的。
嗯?
浮点?
就它了。
许是心急的缘故,温柠手抖,拆了半天才拆出来一个,从来没戴过,笨手笨脚的戴不好,急得她满头大汗。
“柠宝……”顾迟溪目光迷离地望着她,“我帮你。”
“……”
好丢人啊。
温柠唰地红了脸,不敢逞强,已经浪费了一个,再磨蹭下去火都要熄灭了。她拿了一个新的给顾迟溪,伸出食指。
见她笨笨的,顾迟溪忍着笑摇头:“中指。”
“……哦。”
温柠轻咳两声,掩饰着不自然的神色,“你什么时候又在我抽屉里放了?”
顾迟溪笑而不语,动作熟练而利落地替她戴上。
灯光下,前半段分布着一圈细小的圆点,一看便知道是什么用途,温柠恍然大悟,原来“浮点”是这个意思?
“好了,柠宝。”顾迟溪亲了亲她的手,眼里含着隐忍克制的情绪,似是邀请。
温柠却看着圆点皱眉,喃喃道:“这种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野火上头的功夫,依然把她的感受放在最前。
顾迟溪心里蓦地一暖,笑着柔声说:“不会。”她撑起胳膊抱住温柠,在耳边印了一个吻,“只要是柠宝就很舒服。”
“……”
温柠抿紧了唇,仍有点担心。
归根究底是她不会。
像是看穿她心思,顾迟溪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额头相抵,绵绵嗓音安慰道:“没关系,姐姐教你。”
温柠尴尬地撇开脸……
纵然有人教,温柠也还是不满意。
对自己不满意。
她弄疼了顾迟溪,虽然那人一直忍着没吭声,但是她能感觉到,不是那么舒服,有点勉强。这让她很受挫。
手竟然不如嘴,还需要多“学习”。
翌日早晨,顾迟溪在温柠的怀抱中醒来,一睁眼,发现柠宝已经醒了,正注视着自己,目光深深。
那双眼睛生得明媚动人。
离得近,被攫了魂。
顾迟溪与她对望,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醒的?”
“三五分钟吧。”温柠也笑。
被窝里暖烘烘的,有股绵柔的沐浴露香气,还有身上的味道,舒适安逸,教人赖着不想起床。
“你……”她忽然想起什么,“还痛不痛?”
顾迟溪以为她指的是脸,摇头道:“早就不痛了。”
“不,我是说”
温柠的视线往下垂,红着脸小声说:“那个。”
“黄豆粒”实在是太小了,她不敢用劲,勉勉强强一根指头,就觉得被一圈橡皮似的东西箍住了,动都不敢动。
看着她自责的表情,顾迟溪恍然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说:“不痛。”
“但是也不舒服吧?”
“柠宝很棒。”顾迟溪吻了吻她的耳朵。
一听就知道是安慰的话。
温柠更加沮丧,噘起嘴嘟囔:“怎么那天你第一次就会……”
不仅会,还挺“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十分享受。
“因为我是姐姐。”
顾迟溪抿着嘴偷笑,翻了个身,压住温柠,居高耷下眼皮俯视着她:“叫姐姐。”
“不叫。”
“为什么?”
“幼稚。”温柠轻哼,转开脸。
顾迟溪微愣,眼底浮起一缕浅淡的失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头枕着她的锁骨,沉默不语。
昨天柠宝喊大姐为“姐姐”。
她嫉妒。
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能让温柠如此轻易地喊出那个称呼,反倒是她们亲密无间的,屡次张不开口,多少让她有点难过。
气氛忽然凝固。
温柠把脸转回来,下巴抵着了顾迟溪头顶柔滑的发丝,“我是真的觉得很幼稚,都不小了……”
“嗯。”
“老婆。”
“?”
“老婆老婆老婆”温柠哄她。
顾迟溪被喊得心都酥了,眯着眼笑,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起床了。”
两人赖了一会儿,爬起来洗漱,温柠仔仔细细查看了下顾迟溪的左脸,已经消肿,但还有点痕迹,她弄了热毛巾给顾迟溪敷,自己去做早饭。
今天是元旦。
很多新政策都从这天开始生效。
顾迟溪坐在餐桌边,一手捂着毛巾敷脸,一手划拉着ipa,旁边手机屏幕也亮着,上面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温柠把早餐都端上桌,给顾迟溪盛好粥,不经意瞥了眼她的平板,“今天也要工作吗?”
淡淡的不情不愿的语气。
顾迟溪一听,立刻放下了平板,“不,看看消息。”
“要工作就工作呗,我又没说不让。”温柠挑了下眉。
顾迟溪摇头,讨乖地笑:“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提车,我怎么会食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