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是我三人呕心沥血之作,耗时四十九年方才完成,你当初偶然在笙箫阁的塔顶发现便强行占为己有,被我们发现之后竟一怒之下打伤我们,差点丧命!”
为第二的老者大骂道。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在笙箫阁的塔顶苦修而成,前辈,我知道您三位德高望重,只是对于这作曲之事不应该这般说辞对晚辈吧。”
“这曲子就是我三人所为,你一张嘴竟然凭空颠倒黑白,太猖狂!”又是一声骂。
“笙箫阁塔顶风大且寒冷,您三位都是神力不高且畏寒的长者,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作曲呢?”
水生提出了一个很合乎情理的理由,看起来有道理的很。
“住口!我三人一向作乐曲都要力求贴近最为合适乐曲的外围情景,这首曲子明明就是清冷之调,且如风随拂。你用这般理由来为你偷盗乐曲来辩解,也太无知了些。”
水生的确是不知他们三人有这般习惯,毕竟当初无意间看到乐曲的时候,对笙箫三老也只是略有耳闻,只知道他们奏乐厉害的很,笙箫阁鲜有对手。
“是啊,三位前辈曾经为一曲寻梅在凡界腊月冬寒时受冻十二个时辰,你这小儿竟这般无知,随意诽谤!”
曾经熟知三位老先生的,且极为喜欢他们乐曲的看客,立马站出来反驳道。
寻奕没有细问这些东西,却也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人还有这般奇怪的习惯。
奇怪是有点奇怪,不过这时候倒还是帮了大忙的……
水生语塞,被盘问的措手不及之下,接下去的一切辩解在别人眼中都不怎么可信了……
“行了,你们也这么看着水生了,再看下去,他非得从那个池子里跳下去不成。”寻奕摆着一副十分欠揍的神色,朝当初他们爬上来的那个水池子处望了望。
“是没脸见人吧!”立马有人附和道。
“那倒不是。”寻奕朝前走了两步,“是因为他火气这么大,会把身上的水很快耗干的,而一旦水被耗干,鲶鱼可就活不下去了啊!”
“什么耗干,什么鲶鱼啊?谁是鲶鱼?”
寻奕似笑非笑地看着水生,阿落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已经足够烤一盘活鱼了……
水生显然是最在乎寻奕这样说他,连阿落离他很远也能看见他在微微发抖。
“你的意思是,水生是条鲶鱼!”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尖锐一嗓子,气氛陡然升到了极点。
“是倒是,不过今天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寻奕还往前走了两步,“重点是鲶鱼,哦不,水生,到底是不是偷盗了三位前辈的乐曲,还重伤了几位老前辈呢。”
“是啊……”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做的!”
“一条丑陋的鲶鱼精,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当初我还觉得他长得实在是出众呢,现在靠近怕都觉得一阵腥臭味!”
这些小声又刺耳的讨论,一字不落地灌到了水生的耳朵里。
连阿落都觉得,若是自己遭遇这般场景,恐怕也是克制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