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巫白雨在受惊和烧脑中度过,当阳光造访大地,来到凝眸居时,似乎昨晚的阴霾就奇迹般的被驱散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刹那,巫白雨忽然有了某种安全感,然后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
“巫夫人,巫夫人?”宛儿放下食盒,拍了拍巫白雨的肩膀。
巫白雨撑着揉着酸胀的脑袋,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而后只觉手脚一阵发麻,那酸爽,巫白雨一阵龇牙咧嘴。
“妹妹,你没事吧?”一旁的胥姬问道。
“没事,没事。”巫白雨站起身,慢慢活动活动了手脚。
“你怎么睡在外面啊?”胥姬问道。
“因为昨天晚上……”话到口边,巫白雨顿住了,这种麻烦事还是不要牵扯道别人的好,“因为昨天晚上月色不错,我想出来赏月,赏着赏着就睡着了。”
“这样啊。”胥姬道,“那也要注意身体,夜半露水重,当心受风寒。”
“没事。”巫白雨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问道,“现在几点了?”
“几点?”胥姬不解。
“我是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是问时辰吧?”
“对!对!”巫白雨又下意识摸兜。似乎那里会有个东西,能告诉她时间。
“现在是辰时,妹妹先洗漱一下,然后吃饭。”胥姬转头吩咐道,“宛儿,伺候妹妹洗漱。”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巫白雨赶忙摆手,“我不习惯被其他人伺候。”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主子,就该是被伺候的。”
“我家夫人说的对。”宛儿点着头,接着说道,“就算您失宠了,您也是主子啊。”
“宛儿!”胥姬斜了宛儿一眼,打断了她那心直口快的丫头。
宛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捂嘴,可怜兮兮看巫白雨。
“没事,没事。”巫白雨摆摆手,“就我现在的状况,失不失宠的也没什么感觉。”
宛儿闻言笑了起来,蹦蹦跳跳跟在巫白雨身后:“巫夫人,我来给您梳头吧。”
“这个还真要麻烦你,我就对这个犯愁。”
……
……
乌黑青丝在宛儿手里灵活的舞动,趁着梳头的功夫,巫白雨问一旁的胥姬:“姐姐,为什么侯爷府在戒严啊?”
“最近京城有些风声鹤唳。”
“呃。”巫白雨搔了搔脸颊,不由看向宛儿,“什么意思啊?”
“就是……”宛儿偷瞄了一眼胥姬,见她没反对,就兴致冲冲解释道,“因为这段时间,京城很多当官儿的和做买卖的都连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听说连皇帝都惊动了,现在外面查得可严了!”
“犯人没抓到吗?”
“没有啊!所以京城个个地方都在戒严呢。而我们侯爷的仇家能从城东拍到城西,所以我们侯府必须戒严。”
“这样啊……”巫白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妹妹。”一旁胥姬说道,“你如今失忆了,恰逢府上近来诸事繁多,你最好不要出门。”
不要出门?
“侯爷府……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巫白雨一针见血问道。
“可不是遇到麻烦了!”宛儿忿忿道。
“什么麻烦?”
“就是那个叫骆绛飞的捕快,他是负责这次查案的,非要说什么凶手是我们侯爷府上的人!”
“什么?!”巫白雨闻言,脸色微变,横梁上的景象在脑中一闪而过与那句“我杀人,你藏尸”飞速契合。
莫不是,她屋里的那些尸体就是……
“妹妹?”
“妹妹?”
胥姬推了推巫白雨。
“啊?”巫白雨回神。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好好睡一觉。”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