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顿了顿,撑着雨伞,也走了进来了。
进屋后,巫白雨随手扯了一条干布擦头发。
萧近将手中的秋海棠放到桌子上,撩袍坐下。
“过来。”侯爷命令道。
巫白雨顿了顿,咬着嘴唇,慢吞吞拖起脚步,挪了过去,在萧近对面停住,站好。
萧近扫了一眼巫白雨,又若有所思地看像那盆秋海棠。向来火红骄傲,花繁叶茂的海棠,被风吹雨打的花叶凋零,颇为凄惨可怜,但是枝干却还是孤傲地挺着,宁折不弯。
萧近抬起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海棠脆弱花瓣,不轻不重地开口道:“先去换身干衣服。”
巫白雨闻言,赶忙摇头:“不着急,不着急,侯爷您有什么事,您先说完,我一会儿再换也不迟。”
巫白雨心里苦,她不能换衣服啊,为了少来这屋,她把衣服都拾掇到了小厨房了。现在换衣服,一定会引起萧近的注意。
巫夫人欲哭无泪,她其实很想换,湿衣服贴在身上,跟被八爪黏在身上一样,难受极了。不仅难受,还冷,丝丝的凉风刺破衣服,一直往身体里灌。
巫白雨偷偷地搓了搓手臂,忍受浑身湿漉漉的凉意,脸上装的若无其事,努力保持自然,大大方方站在萧近对面。
“侯爷,这么晚了,来凝眸居有事吗?”巫白雨发问,想揭过刚才的话题,结果,问完,她就后悔了,简直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啊!
什么破问题啊!一个男人大晚上来一个女人的房间,难道是为了跟她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
萧近不是想要继续进行白天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