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还是没能释怀,七月装作没事重新抬眸望向黑无常的后方,依然怕怕的拍着胸口。
在黑无常出现的同时,刚好一股旋风吹进灵堂,吹得火盆里燃烧的黄纸打起璇璇的往空中飞,映照着灵堂中那口大红的棺材红得异常骇目灵堂中那盏昏黄的灯一明一暗闪了三下。
“她是能看见我们,还是不能?”黑无常疑惑的皱眉。若说能,他在这小姑娘眼里啥都没看到,若说不能,那么这两次她本能的动作都是巧合?虽然吧,这股吹进灵堂的阴风确实很巧合。
“老黑,你吓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出现的白无常拿着手中的哭丧棒敲了敲黑无常的肩,这家伙总是喜欢小题大做:“这小丫头看起来是有那么点神秘,可事实上……”白无常指了指灵堂前的景象:“人家小姑娘是被那吓着了,你要在不走,小心一会儿别人把要出的事赖到我们头上!”说完,白无常托着仍是一脸疑惑不死心的黑无常离去。
“刘半仙,刘半仙,快点,王平不行了。”灯一闪过,人群中有人着急的大喊。
站在灵堂前主持大局的刘半仙,闻声走了过去。
刚才是股阴风,和专程跑来吓她的黑无常没有关系,阴气汇聚进了棺材,跟着阴气进棺材的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子。
人影子?谁的影子?
想得正入神的七月被人拉了一下,七月回头发现是自己的老妈,七月妈妈将七月拉倒自己身边,叮嘱七月:不要乱跑,事情有点不对。
别让我乱跑,那你拉着我干嘛去啊!
七月无力的跟着自己的妈妈,吃完饭后,近邻的邻居各自散去,可留下来的亲戚和帮忙的人还是不少,念到一般的祭文因突然发生的事停了下来,大家都围着刘半仙和王平。
此时刘半仙的神色异常沉重,让人快速准备好他需要的东西。
七月人小,母亲拉着她凑过去时,她啥都看不见,只能从最里边刘半仙和人说话的声音来判断大致出了什么事。
平爷爷(七月姑姑口中的平叔,和七月爷爷同辈,同样是这次丧事帮忙的人。)的情况好像非常糟糕,里边人说他面色已经上了‘土色’,人大概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刘半仙找了两个中年男人将倒在地上瞳孔开始涣散的王平扶起来,让围观的人退开,人一退开,七月也能看清了。刘半仙让人在院坝中迅速整理出一张干净的桌子,摆上准备好的香案,刘半仙让人打了盆清水,净了双手,先是点了三柱清香,口中念念有词的拜了天地四方,最后将清香恭敬的插进香案。
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刘半仙也没费多少力气,不知为何刘半仙额头上的汗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滴。周围围观的人没有谁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做完这些,刘半仙让人拿了一个干净的碗过来,从自己带来的一个黄布袋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将纸包中暗红色的东西倒进碗里,然后又拿出了一个颜色非常陈旧的葫芦,扒开葫芦上面的塞子,将鲜红的液体倒进了碗里。
朱砂和黑狗血,接下来就是要画符了?好神奇,电视里的镜头在现实里上演,七月兴奋的瞪大眼睛,眼都不眨一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