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计到这种程度,楚公子也没来得及享受温香软玉,便被楚尚书绑了回去,至于后事如何那就是楚府的事情了,只是从那以后春风一度就再也没有见过楚公子的身影,只怕是被禁在了家里。
两千两银子买一个初夜,就连傅弦歌都暗暗咋舌,这银子也太好赚了些。又听见茵陈感叹道:“都说南阳世子暴躁成性,我倒是觉得这世子爷挺聪明的,更重要的是懂得怜香惜玉,只可惜……”
茵陈挑了挑眉头,站起身来斟了一杯茶,走出珠帘来,说到此处的时候明显拉长了声音,顺其自然地坐到了傅弦歌身边。
方世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向后挪了一点,傅弦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接过茶抿了一口,接着问道:“可惜什么?”
茵陈脸上的笑意便带上了几分娇媚,脸上似乎带了几分揶揄,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弦歌没有说话。这样的神色让傅弦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垮了脸道:“姐姐你可莫要打趣我,赶紧说吧。”
“只可惜啊……世子爷来这里花了两样的钱,却只做吃饭喝酒这一件事。”
话说道这里已经十分明白,傅弦歌有些尴尬地扯着嘴角说不出话来,春风一度又不是酒馆,世子爷付了银子却没有做的另外一件事谁还能不明白?她忽的想起传言中说南阳世子日日留恋青楼被酒色掏光了身子……原来不是传言夸大,竟是真的掏空了吗……
千川公子脸上很少出现这种惊愕而尴尬的神情,惹得茵陈捂着嘴笑个不停,她虽是青楼女子,身上却没有什么脂粉味儿,这么笑起来更是如同绽放的花骨朵儿,于清纯之中却也带着一种若有如无的诱惑。就是这种矛盾的气质让春风一度的人对茵陈趋之若鹜,只可惜啊……
方世隐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又慌忙摇了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又听见傅弦歌苦笑着说道:“姐姐这么看着我不会是以为我与那南阳世子一样吧?”
千川公子来春风一度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了,可她自然不会真的做些什么,甚至有个比南阳世子更诡异的规矩,从不饮酒、从不留宿!
没错,就是诡异!对于一个流连烟花场所的人来说,傅弦歌绝对当得上这么一个词,通常来说,若是从小被拘在家中的乖公子或者迂腐的书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或许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可第一次之后要么再也不来,要么渐渐被同化,千川公子这样的……实在是异类……
茵陈心中其实也有怀疑,但是当着傅弦歌的面她总不能直接点头承认,便含笑望着她,傅弦歌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眼神,被人这样质疑“男人”的能力这种事情,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方世隐倒是不客气,一下子笑了出来,见傅弦歌看过来又赶忙收敛了笑脸,用憋得僵硬的脸生硬地说道:“公子,马上就是亥时了,咱们该回去了。”
若是此刻再不给她解围,方世隐不免担心自己未来的路会十分艰辛,傅弦歌赶紧借坡下驴和茵陈说了告辞,便逃也似的走了,才刚一出门方世隐就再也憋不出爆发出一阵大笑,引起周围许多注目,傅弦歌却神色不变悠悠然踏着步子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