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清思的脸色突然红了起来,清和还有些疑惑,傅弦歌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那倒不会,就比如说宫中的的秀女,哪怕皇上明言自己不会宠幸她,却也没有半个人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与那秀女苟合……”
“姑娘!你……你这……哎呀你……”清和焦急地打断傅弦歌,因为她这大胆的比喻差点吓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哎呀了半天也没能在傅弦歌浅笑的目光下说出话来,只能话锋一转对清思说道:“这些腌臜事情你做什么拿到姑娘面前来说?真是该打!”
说着就真的轻轻一拍清思的肩头,清思这才从傅弦歌大胆的言论中回过神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嘀咕着说道:“可是内宅里的事情哪里有那么严格,万一是有人拿女子清誉威胁呢……”
在这个时代,傅弦歌大概是越州土地上长出的一朵奇葩,生来便不懂三从四德男尊女卑,是以十分不能理解诸如男女七岁分席之类的男女大防,或许是流连春风一度多了的缘故,对于男女之事,她可比清思这种连说都不敢说出来的黄毛丫头熟悉得多。
若是小满真是由于这个原因而带了伤,那所表现出来的可不止如此。
只不过这话她自然不能说,因此只能但笑不语,愈发显得高深莫测,清思自己反省了了一会儿错误,突然说道:“这次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情,说来也奇怪,二少爷竟然不参加这次的宫宴了。”
“二哥志不在此,不参加也是常理。”
所谓宫宴,不过是由皇上出钱请客,文武百官装一装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然后再三五成群互相吹捧结交一下权贵同僚以求日后有事相见混个脸熟的饭局,好粉饰一下这天下太平鼓吹出海清河晏的气势。
傅铮旨在吃喝玩乐不去也是常理之中,可通常情况而言,既然有参加宫宴的资格,不去……若是没有一个病重之类的好理由却是某种意义上的藐视皇权,轻易就能得罪御史台那帮疯子的,是以不去倒是比去还麻烦许多,更何况从傅弦歌的角度来看,这位二哥哥也并不是如此淡漠名利。
傅弦歌有些好奇傅铮不参加宫宴的理由,从其中嗅到了那么一点儿不同寻常的意味,因此嘱咐了一声清思密切关注傅铮院里的动静,这傅府里头人丁虽少,可水塘也也清澈不到哪里去,二房和大房之间可还有得斗!
安氏被禁足阆苑阁,傅府的内务却依旧是她掌管,照理说过几日的宫宴事关重大应该放安氏出来的,可对于傅府来说所有人的表现都不重要,皇上的一句“让她也参加”就注定了傅弦歌才是这一次的主角,为防着安氏又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傅远山半个月来一直歇在复照院,可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因为路遇了千川公子的缘故,关于傅弦玉的婚事他还要找安氏商量,因此他脚步一转,这才向阆苑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