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一把拎起酒保的领子,浓妆艳抹的小O瑟瑟发抖:“我真不是故意的嘤!”
苏郁视线瞟向角落,知道这人看着害怕,实际马上就能叫来全场保安,不然他也不可能敢在这种地方下|药。他把人提起来,贴在耳边说:“找人带我们去最近的单独隔间,再准备解药和水,别玩花招,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等Alpha抱着睡得人事不省的Omega离开,酒吧里的彪形大汉恭敬靠近酒保O:“用不用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可别给我惹麻烦,什么人都敢碰,没事多喝点豆花儿补脑。”酒保摸着脖颈,回味一秒刚才被那个顶级Alpha拎起来时、被征服欲的沸腾叫嚣,还有各种烟酒、香水气味混杂的空气里,那一点淡却鲜明的雪雾味道。
好羡慕那个Omega。呜呜呜,难道笨蛋Omega最好命是真的吗?
酒保O给提供的隔间在二楼。
倒是相当素雅干净的一个小屋,隔音极佳,楼下音乐声震天响,楼上关了门居然一点都听不见。
苏郁抱林缈到床上,酒保说解药不在他身边,要过一会儿才能拿上来,先给他拿了一杯水。
林缈昏昏沉沉,勉强被喂了一杯水还漏掉不少,把身上衣服都打湿了,苏郁便帮他脱了外套。
给Alpha用的催|情药,能催生他们本能征服、挞伐的欲|望,然而Omega刻在基因里的却是渴望被征服、挞伐,药劲上来,反映在林缈身上只有一个字——热。
他喘息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外套被脱掉给了他短暂的舒适,但没过多一会儿,浑身的热浪又卷土重来了。
林缈烧得口干舌燥,昏沉中“脱外套”的举动给了他启发,迷迷糊糊的也想不到许多,抓着卫衣下摆就要往上翻卷——
“林缈,”苏郁无法直视,又不得不伸手替他拽紧下摆,“……别动。”
林缈完全不知道自己扭得像条蛇,他想凉快一点,偏偏有双可恶的手制止他,加上手的温度,简直让他更热了!
做了万年乖宝宝的林缈都忍不住生气了,“啪”地一巴掌拍开:“谁啊,热死了,手拿开!”
这么躺下,卫衣又朝上翻卷,露出一小截腰来,他身上本就水滋滋地渗满了细汗,再有红色相衬,那一线肤光如羊乳般雪白冶艳。
苏郁太阳穴突突地跳,单膝跪到床上,一手抓住林缈的双手按到头顶,另手松了松领口:“……解药马上就来了,你冷静一点。”
林缈果然凶不上两秒,声音软绵绵:“呜呜,热。”
苏郁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一下。
“咚咚。”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随即有人推门端着托盘进来。
“我亲自送解药,够诚意了吧?”来的果然是酒保O,他在床边放下托盘时还风情万种,等抬头看清两人姿势,登时“噫”了一声,“我没打扰你们什么吧?”
苏郁依旧一手压制着林缈,另一边利索欠身检查药和水,淡定说:“没有。”
“一杯热水一杯冷水,解药需要热水冲服,凉水是你的,因为我觉得你——”酒保O倚在墙边,冲他抛了个媚眼,“嗯哼,大概会需要?”
要是林缈此刻清醒着,肯定要坐起来吐槽:刚才明明一开始要的热水,他非说没有,只有热甜酒——呸,奸商!
苏郁没接他的茬,反而问了一句:“我看见你们家用的酒全是跟德永有关系的,跟他们有联系?”
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将解药倒在掌心,又端起热水,扶着林缈让他喝进去。
“顶头老板,能没联系么?”酒保O靠着墙摸出打火机,“不过一般人哪有能注意到这个的,你这么关心,听说——”他笑嘻嘻指了指天花板,“德永那位最近病重了,正深情呼唤他散落世界各地的小蝌蚪私生子们回家呢——”
他脑袋一歪,玩笑道:“难不成你是德永未公开的少东家?”
“咳、咳咳!”苏郁走神不到半秒钟,遭殃的成了林缈,被一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生理眼泪都流下来了。
“……抱歉。”苏郁伸手抚他的后背,然而这次再喂,林缈却无论如何不肯喝了。
“太烫了,本来就热,我不要喝这么热的,”林缈把脸扭到一边抵抗,“我听见有凉水了。”
苏郁带着歉意耐心安抚他:“你刚吃了药,必须喝热水药才起效,凉水不能喝。”
“呜呜,凭什么!”林缈迷糊中又热又委屈:他已经忍了热了,还要给他这么烫的水,是不是要热死他才罢休!
——他翻身一扑腾,就要凭着直觉去抢那杯冷水。
酒保O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解药就这一包了哦,喝了凉水就前功尽弃了哦!”
苏郁只好将凉水杯抢过来,一口气喝干,匆忙抹了下嘴角便道:“凉水已经没了,被我喝了,你只能喝热水……唔。”
他浑身倏然僵住了。
林缈抓着他的领口,嘴巴凑上去不够,还用舌尖勾过他的唇角,洋洋自得地嘟哝:“……谁说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