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浅把苏岚夕说的那些事情经过一一为柳空诀讲述了一番。
土匪?这.......有可能吗?王城周边的几座城池早就将土匪围剿干净了啊!柳空诀眉稍微微一挑,神色开始凝重起来。总觉得苏岚夕这个人不太简单。早晨自己查看她的伤时也觉得都太过凑巧了些!所有的伤都避开了要害!那时自己还未来得及同他们说要防备着苏岚夕便晕了过去。
这个苏岚夕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那么,她到底是谁呢?或者说,究竟是谁派她来的。她出现于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别想了,顺其自然吧。”花玄浅见柳空诀久久不曾搭话,便知他又是在思考苏岚夕的身份了。
确实,一开始花玄浅也对她产生过极大的怀疑,但那都只是推测。万一人家真的是这般身世凄惨呢?很少会有女子会为了取得他人信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虽然花玄浅看不见苏岚夕的伤,但早晨从他们的对话里也可以推断出苏岚夕当时的伤应当是挺重。与其一直纠结苏岚夕的目的,倒不如慢慢地跟她磨。是真是假,全权交由时间来印证即可。
柳空诀自然也懂与其自己推测来推测去,不如看看苏岚夕的所作所为有何破绽来的更快。因此他也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转移了话题,尽量叫气氛不再这般沉重。
“玄浅,我方才在睡梦中,隐约听见你讲了些我们曾经发生的事。”柳空诀勾了勾嘴角又变成了那幅纨绔浪荡的模样,“要是期间你不提及景烨就更好了。”
花玄浅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柳空诀又开始不正经了。谅他还是个病患,花玄浅也不同他计较还十分配合地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腔闲谈。
顾凝霜见二人聊得开心也在一旁跟着乐呵呵地傻笑,偶尔还会抬起手试试柳空诀额头的温度。
三人就这般悠闲地挨到了晚膳时分。
晚饭烧好后,苏岚夕和她的母亲就来喊他们出去吃晚饭。
苏岚夕羞羞怯怯地躲在母亲身后,小心翼翼地盯着三人。
那般天真的模样,柳空诀简直看不出一丝破绽来。这分明就是一个........额......情窦初开的少女。
柳空诀怎么也想不出,像她这般的姑娘会为谁做事。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吗?柳空诀也和花玄浅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对苏岚夕放轻了警惕性。
“几位饿了吧,开饭了。”苏岚夕的母亲不紧不慢地开口,她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定在柳空诀的身上,“你的病可好些了?需不需要再吃点药?我这里药草挺多的,只是我这老婆子老眼昏花怕是不能为你挑选合适的药草来。”
显然,这老妇人依旧记着晌午时,自己提出给柳空诀用药却被顾凝霜回绝的情形。只是她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听不出喜怒。老妇人的脸上也是众人看不透的神色。
几人都不曾搭话,毕竟在场的几人没有一个能比柳空诀更懂药理的。这种事还是交由他自己决定便可。
柳空诀并不知晓晌午发生的事情只当是老妇人确实不太懂这些,或者说,这是苏岚夕计划的一部分。一来呢,他确实想看看能不能赶紧治好自己好尽快赶路;二来嘛,如果真的是苏岚夕的计划,他倒要看看苏岚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柳空诀随即便应了下来。
见他这般爽快地答应,老妇人立即唤苏岚夕去取她存着的那些药草。
随后花玄浅、顾凝霜等人则是跟着老妇人出去用膳了。
只余柳空诀一人躺在那里独自仰望屋顶以及屋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