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电梯,一栋楼住的人很少,电梯少有的安静。
江绪住的不高,四楼,电梯上去一分钟都不要,她突然想起江绪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电梯里也很安静,他虽然冰冷,却礼貌的问她几楼,抢先一步走进电梯。
都说细节能体现一个人的教养,很多人说江绪不懂礼貌没有家教,可是反而在那些微小的细节里,他便有种让人动容回想起来还泛着甜的执拗。
是啊,江家培养出了一个江绪,都说江绪是江家的败家子,甚至对外都没有公开他的存在,可是她却觉得,江家哪有江绪好。
那是独一无二的他啊。
江绪的公寓是复式二层,面积不太大,装修的也很清冷。
屋里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扫,干净的不像人住过,桌上摆着果篮的橘子烂了又换,换了又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水果酸味。
徐灿旸一进屋就累的瘫倒在沙发上,他长叹一口气:“累死爷爷我了。”
周杭川倒像是个家庭煮夫,进门第一步,就是把买的东西全部整齐地放进冰箱和橱柜。
有了人,屋里不那么冷清,终于多了点生活气息。
宋樵到处看了看,江绪没有回来。
“其实这饭我们怎么都是要吃的,今天江绪要是赢了,就是庆功宴,输了就是散伙饭,谁能想到这小子赢了竟然直接跑了,现在这段饭怎么命名,也麻烦了哦!”
徐灿旸瘫在沙发上,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软趴趴的,声音也懒,带着股怅然的味道。
宋樵假装在看墙上的壁画,没有理。
”你说江绪为啥那么急的就跑了,我看他走的方向竟然还是赛道,他是丢了什么东西吗,而且回来的时候脾气还那么臭……”
“不知道啊,不过你看那群人把江绪认成谭源一本正经的夸的时候,我都替他们尴尬,谭源应该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聊天声音很大,宋樵不听都不行。
她有些尴尬,也有些惊讶。
江绪竟然回去找她。
在心底想着,自己避开了监控,避开了大公路,虽然那只猫吵的要死,但多亏车好,回到“花”的时候也不过只过去了十分多钟。
把猫和自己的东西一股脑扔到程亦的后花园,再匆匆赶过来,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开着机车的人。
应该没发现自己吧,她在心底安慰自己。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话题很快就偏了,没有再说江绪跑了的事,宋樵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徐灿旸突然问她:“你为什么喜欢江绪啊?”
宋樵一愣,半晌才傻不愣登的说:“他长得很帅。”
“肤浅!”徐灿旸笑的肆意,“爷爷也帅,你怎么不喜欢我?”
宋樵眯了眯眼,像是在打量着他,最后摇了摇头。
“你没他帅。”
一本正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