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舟脱掉衬衫,扔到一旁的竹篓里,转身往卫生间走,“再敢爬上我的床,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云初气的浑身发抖,她居然要跟这种混蛋继续生活一年。
明明知道不能哭,眼泪却不争气的往外窜,她控制不住,“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厉寒舟回头轻飘飘的看她一眼,眼神泛着冷:“你不是喜欢我吗,既然非要嫁给我,那就受着。”
这混蛋怎么能说出这么气人的话,从有了自主意识开始,云初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生过坏心思,可是现在她真的希望老天开眼,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厉寒舟。”云初说,“愿你这辈子都不要喜欢一个人,因为喜欢上了,你就要受着。”
她说完,摸了一把脸,抱着被子出了卧室。
虽然客房没有收拾好,但是并不脏,比起睡地板要好得多。
但是被厉寒舟这么一折腾,云初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拿着手机低头刷朋友圈。
贺景天:“打夜场,爽!”
配图是一张夜幕下的篮球框的照片。
云初看着那张照片嘴唇轻轻勾起,她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夜幕下,贺景天一只手拿着篮球满头大汗的样子。
云初想了想拉出对话框,输入了一行字,发送。
云初:打完球早点睡。
贺景天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正跟一帮狐朋狗友喝啤酒吃烧烤,看到这条微信,他显示愣了一下,然后讥讽一笑,随手把手机扔回桌子上。
一旁张岩问他,“景哥,哪个妹子这么晚了给你发微信?追你的吧?漂不漂亮?介绍给哥几个看看呗。”
贺景天拿着啤酒瓶子嘴对嘴吹,“我小妈漂亮,要不要也介绍给你们看啊?”
张岩立刻怂了:“不不不,那我我们哪能消受的起啊。”
说完,跟旁边的人做了个我命苦的表情,心想明明刚刚景哥赢了比赛心情很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对方一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贺景天把喝完的空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账记在我头上。”
“谢谢景哥,景哥这就走啊?”
贺景天穿上皮夹克,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往停摩托车的方向走。
张岩立刻跟了上去,“景哥,你喝酒了,骑车不安全吧?”
贺景天长腿跨上摩托车,一只手搭在车把上,一只手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摸出烟,咬在嘴里,“你倒是没喝,怎么,你载我?”
张岩笑了笑,“景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骑摩托车,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打车回去吧?”
贺景天斜眯了他一眼,“怂样,爱坐不坐,不想坐自己去打车。”
说着就要发动。
张岩立刻赔笑道:“别别别,我坐,我坐,不过你骑慢点。”
贺景天一脸不耐烦,咬着烟说:“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发完信息后,云初就一直盯着手机,她知道贺景天打完比赛后一定会去喝酒,贺景天喜欢骑摩托车,喝完酒骑车很危险,上一世他被人暗算,喝了酒后骑车跟一辆面包车相撞,最后差点废了一条腿。
云初想到这里,划开手机拨通的贺景天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贺景天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
云初也不生气,声音软软的,“你喝酒了?”
贺景天:“管你屁事?”
云初:“喝酒后骑摩托车很危险,打车回家行么。”
贺景天语气有些不自在,“用你管。”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默默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眼,从摩托车上下来,对张岩说,“去叫辆车。”
张岩一愣,“啊?哦哦,好,我用手机叫辆,很快的。”
坐在车上,张岩在趁着贺景天不注意,偷偷在群里发信息。
岩石边:“天了噜了,景哥居然知道听话了。”
天线爸爸:“说人话。”
岩石边:“刚才我在景哥的旁边,听到有一姑娘打电话让他喝酒了别骑车,景哥居然听了,他居然听了,景哥什么时候听过姑娘的话?!!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咱们未来的嫂子?”
天线爸爸:“你想死是不是?敢在群里讨论景哥的私生活。”
我是阿伟:“怕什么,景哥早就把群屏蔽了,他不看群。”
天线爸爸:“也是哈,那咱们猜猜刚才那位妹子会是谁?”
我是阿伟:“我赌美术系的校花。”
夏秋冬春:“我觉得应该是上次倒追咱们景哥的学姐。”
岩石边:“不可能,学姐我见过,声音不对,这个声音老软老萌了。”
天线爸爸:“握草,说的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我是声控。”
天线爸爸被移除群聊。
岩石边:“???”
我是阿伟:“????”
“景哥?”
“景哥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