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很童真但是放在现在这个环境里非常惊悚。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画里面的几个人是鬼,他们就在走廊里,坐在对应的位置上”奇略脸色铁青,指向椅子的手微微颤抖:“从左到右第一、第三和第五张椅子上都有鬼,如果我刚刚不小心坐了其中一张,就会被……”
何雪按下他指着椅子的手:“看来你说自己运气好是真的,不然就你这种莽撞粗心的性格,几条命都不够用。”
奇略抹了把虚汗:“这副本处处都是诡异防不胜防,真的很克我。”
“别废话,时间很紧”阿起脸色也不太好:“这画没有其他提示想想怎么破解。”
红毛说:“这种不明确的线索最难搞不过一般会和其他道具或线索有联系,可以从其他道具入手。”
云叙白看着画中的空位,思路很清晰:“走廊区域的道具只剩下水箱没有用上画和椅子有关椅子和水箱有关,水箱和钥匙有关。不要把这幅画想得太复杂,尝试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处理。”
“最简单的方式……”奇略感觉头皮炸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不会是让我们坐在没有鬼的位置上吧?!”
云叙白点头。
何雪笑了拍了把奇略的肩膀:“果然单纯一点的人更能明白什么是最简单的方式。”
“总觉得你在说我头脑简单”奇略把手上的鸡皮疙瘩搓下去主动说:“叙哥刚才给你添麻烦了让我去坐吧。”
奇略虽然憨直,但他知道玩家之中只有云叙白是真正能罩着他的,所以他愿意去冒险。
“行。”云叙白阔步走到那排椅子前,果断地坐在第二张椅子上,对奇略招手:“过来吧。”
云叙白落座后,两边的椅子上缓缓浮现两个披着湿冷长发的女人。她们的脖子被细细的铁绳勒住,青紫发胀,身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这个场景和那幅画非常接近。
奇略刚擦干的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紧张地滑动喉结:“我原本以为那是幅抽象画,没想到是幅写实画,画画的小孩怪有天赋的。”
两个怨灵散发着阴冷怨气,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奇略,幽幽地说:“过来坐……过来坐呀……”
想到要往鬼中间坐,奇略忽然有点腿软。
对比只是看到鬼就腿软的奇略,坐在两个怨灵中间的云叙白镇定得像她们的大佬。
红伞敲击地板,清脆的响声拉回奇略的思绪。云叙白的嗓音一贯地清亮悦耳:“别担心,坐在第四个位置上。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做。”
何雪看不得奇略的怂包样:“你要是怕,换我。”
“我可以。”奇略听完云叙白的话已经冷静下来,快步走过去。
那两个怨灵一直用言语蛊惑奇略,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奇略捂着耳朵不听不看,按云叙白所说,坐在第四张椅子上。
第五张椅子上忽然多出一个人,奇略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瞬间绷紧后背,目不斜视。
云叙白被奇略的反应逗笑了:“奇略,你往后看。”
奇略后背发冷:“你不会告诉我,我后面有鬼吧?”
云叙白:“没有。”
奇略将信将疑地转头,那三个怨灵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分别将手按在水箱下面的掌印凹槽中。
凹槽被血染红,怨灵消失。空空如也的水箱里突然出现一个蜷缩在一起的女人,她的身体在水箱中舒展不开,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草草草!!”
奇略冷不丁对上女人的眼睛,吓得差点原地蹦迪。
何雪吐槽道:“至于吗?就你这胆子,之前居然还敢答应罩妹子,还好那妹子只是个鬼。”
奇略委屈巴巴地说:“是我之前太飘,对不起。”
水箱里的女人诡笑着抬起手,指尖的鲜血在玻璃上涂出一个九宫格。
奇略瞪大眼睛,激动地说:“九宫格,它在画储物箱的密码!”
奇略指着玻璃上用鲜血画成的九宫格图样说:“第一行第二个、第二行第一个和第三行第三个格子画着叉,这一次也是可以开两个箱子吗?”
云叙白点头:“没错。”
“我来开箱。”红毛离储物箱很近,取下储物箱上的所有玩偶眼珠,按照奇略念的顺序重新填进去。
九宫格储物箱亮起刺目红光,与此同时,所有玩家听到提示:密码错误,连续三次密码错误,储物箱永锁。
红毛差点被红光亮瞎,有点茫然:“密码为什么会错,我明明是按照水箱上的图来填的……不是,为什么突然限制开锁次数!”
阿起皱眉,声音沉了几分:“可能因为这是最后一环,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在给我们提示,我来吧。”云叙白接过红毛手上的玩偶眼睛,填在第一行第二个和第二行第三个格子上。
“你疯了!”红毛按住云叙白的手,焦急地说:“你怎么没有按照水箱上的图来填密码,只有两次机会,永锁我们就立刻完蛋了!”
红毛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手劲,云叙白白皙的手腕被指甲划出几道红痕。云叙白平静地拨开红毛的手,将第三颗玩偶眼睛填在第三行第一个格子上。
“咔哒”一声,第三行第一个格子打开了。
“密码正确了!这是怎么回事?”红毛想不通,张开的嘴巴能塞下一个苹果。
云叙白从打开的箱子里取出半根钥匙,轻描淡写地说:“隔着玻璃看到的图像是反的,我们看到的左上角第一个格子是np眼中的右上角第一个格子。”
“啊?”不止红毛,奇略也没听懂。
云叙白看向水箱,露出舒展的笑容:“np姐姐,帮个忙,在玻璃上随便写两个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