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寒打量了一番垂眉顺眼的婉熙,她不说话,但看神色,似乎是并不想让他留下来。
罢了,他起身,“朕回勤政殿还有事,晨妃自己用膳吧,入夜朕回过来,届时,晨妃就别再宫里走动了,免得又回来时迷了路,让朕干等着。”
“臣妾,恭送陛下。”婉熙垂首,并未下床在行跪拜。
…
黎君寒出门时,只是淡淡一瞥院子里站着的惜月,他一声嗤笑,“怎的,月堂主这是来帮莞莞杀朕了?靖王的手未免伸的长了些,朕的女人也得需要靖明阁的人来看着吗?”
这么直白无所顾忌的对话,黎君寒也就只敢在莞莞不在跟前的时候说了。
惜月见多了大风大浪,也并不慌乱,“我只听命于阁主,阁主说让我来照顾颜小姐,那我自然不敢违抗。”
惜月哂笑,“也难怪阁主会不放心了,毕竟,颜小姐在靖王府邸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黎君寒一瞬间面子有点挂不住,脸一阵青一阵黑的。
“靖王对她再好,她不一样还是回来了,惜月,朕能给你保证,你今晚就会离宫。”
语毕,黎君寒离开。
他的女人,还用不着外人整日来盯着看着。
…
殿内,荷叶有些谨慎的问:“娘娘,布菜吗?”
“我不饿,不想吃,没什么胃口,”婉熙心不在焉道,“荷叶,我掌心被磨破了,你来帮我上药。”
掌心位置都被擦的破了皮,可是方才黎君寒没发现,她再疼也硬是一声不吭。
疼了又会怎样,最多换来他的怜惜,可她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