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自然也不能放着,黎君寒一饮而下。
底下有人呼应,“这酒杯娘娘不能喝陛下便替娘娘饮了,可这作诗,便陛下与娘娘一人一阙吧。”
他含笑,“野居何处是,轩外一荷塘,座纳薰风细,帘垂白日长。”
婉熙答:“面少如对画,临水作流觞,更爱闲花木,欣欣得向阳。”
婉熙这一语,有些抚了黎君寒的面子,心不在深宫不牵挂陛下,更爱闲花木,欣欣得向阳,是想,盼着宫外的生活了?
靖王难得露出一抹笑颜来,毫不遮掩的含笑看着婉熙,小丫头果然出息了,都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黎君寒下不来台了。
婉熙揉着膝盖,“臣妾膝盖上有伤,久坐崩的有些疼了,酒味略有些浓,臣妾闻着不舒服,可否能出去转转?”
“可需朕陪着?”
“臣妾不敢扰了陛下雅兴,自己一个人便可。”
黎君寒又嘱咐,“当心着些,这池塘里都是淤泥。”
掉下去,不好捞,还弄得一身腥臭,怕是小姑娘傲气重,也不愿意出这个丑。
婉熙点头退出了帘帐。
似乎又听见靖王道:“这藕花下臣都是铺了一层帆布,怕的便是有人溺水。”
“靖王有心了,”黎君寒眼眸深邃,“靖王已二十又七,朕打算给靖王在朝中谋一合适千金,择日成婚怎样。”
“臣还不急于成家,让陛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