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纯狐冥,南奎摆弄着桌上的灯盏,轻快地哼着小调,狐狸住的洞府简陋,她想着,等明天睡醒了就去砍树伐竹,自己建个小院子,待人见客能图个方便。
睡觉的念头打脑海一晃,她上扬的唇角塌了,终于想起现在睡觉对她而言是一大难题。
心念电转的,南奎迅速起身,到狐狸洞口,唰唰设了两道结界,进来觉得不放心,整个洞府又补了两层结界,郁闷地往*******一躺,依旧不放心,盘腿起身又布了几个法阵,如此,大功告成。
南奎躺在*******瞪着洞顶发呆,其实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遇到了太强劲的对手,回想起两人相识到现在,那魔尊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何以会对她这般纠缠,或许,她该同他仔细聊聊?
这般严阵以待对他,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要不要撤几道结界下来……
南奎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想些啥,烦躁地反了个身——
灯盏柔和的光照射到男人的脸上,越发衬得他华贵雍容,今天他换了身玄色长袍,衣襟无风而动,俊美如一座九天的神祗,少了白衣时的纯良……呸,无良还差不多。此时他垂着眼,目光落在正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的南奎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似乎很是惬意。
南奎手脚并用从*******坐起,干咳一声,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魔尊可知男女有别、不知廉耻这类词汇的意思?”
约摸是跟他接触次数多了,南奎发现,自己对他的恐惧似乎只是存于理智,心里俨然没将他当作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