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踢你了!要脸吗!”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你先踢的我!”
骆筝转向费一,眼神寻求费一的同情。费一把目光投向卓颜。
“我踢的是松果!根本就没看见你好吧!我开始已经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没接没完的挑事。”
“你……”
骆筝又摆开拳脚往前面冲,费一急忙一闪身冲到她们俩之间,一把抓住骆筝挥动的双手。但骆筝脚没闲着,一侧身,一脚踹到卓颜的小腿迎面骨上。虽然只是擦着一点点,卓颜怒了!
刚才动嘴不动手的,不想打架,现在不管那么多,一个箭步窜上来,伸手想把费一扒拉到一边。但费一纹丝没动,反而猛一转身,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女子防身术不是白学的,卓颜双手由里往外一绕他的胳膊,一下子将他胳膊从肩膀上绕开。膝盖往上一顶,趁费一疼得低头弯腰的一刹那,右臂照他的脸颊一个肘击。
“咚”一声巨响。
费一懵了。卓颜闪到一边。
——
朝洋今天确实想约卓**车,因为今天在总部里训练,他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就是他训练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外面练车。
这与大家在总部里三个人排成一排撸台子的感觉不同。与队长西门大骏和费一撸台子,三个人离得很近,玩命的追赶,总想着对方的速度,客观上身边人的速度也波动着自己的情绪。很激烈,很紧张,很刺激。
而自己独练习的时候,往往是心无旁骛,专注而平静。即使双腿飞速踩踏,但感觉整个人就像飞速而平稳转动的陀螺。这时候的感觉是纯粹而唯一。
可是今天,外面还有个卓颜,一切好像就变得更加不同。虽然骑行的时候像往常一样专注,但每阶段休息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丝挂念,他不由自主的走出总部大铁门,看着卓颜笨了吧唧的练车。
每次看到卓颜从车上掉下来,他嘴角都露出一丝微笑。这种笑并非嘲笑,而是惺惺相惜而发自内心的微笑。富山大战,虽然费一输了,柳一笑为首的威驰车队赢了,但其实费一虽败犹荣,他是最大的赢家。冲顶差点儿改写山王的名字,而最后赛段也竟以第二名的身份冲线,赚足了人气和目光。自己这场比赛应该是最大的输家,虽然比赛是以整体车队胜利为胜利的,自己在内的大多数队员都做出了极大的付出,但这次付出的代价相当沉重,甚至足以打击他的信心。冲击力不够,爬坡能力不足,一切弱点暴露无遗。
一直以为稳健才是自己最大的优势,但这次比赛竟然无能为力到在无线电里吐槽,这是比赛之后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所以他才产生了赛后在山巅平台的落寞,而并非嫉妒费一。
总结教训,平静心态,朝洋重新回到日常艰苦的训练之中。眼前的这个一次次摔下车来又一次次重新蹬起车子的女生不正是跟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相像嘛!
但是,她真是太笨了!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她骑车为什么这么费劲?仔细的观察了卓颜从上车到骑行的整个过程,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按理说,一般只有小孩,因为自身个子小,平衡能力差,才会采用左脚踩着脚踏板,右脚在地上辅助等他地面产生惯性而把车先悠起来适应自行车的前进,等稳定以后再坐在车座上的方式骑车。
卓颜身高165,在女生中不算矮了,而且练的又是车轮直径才22英寸的小轮折叠车,应该双腿一叉直接坐在车座上,一只脚点地,另外一只脚用力蹬踏就能把车子骑起来,但她总是习惯性的悠车。这应该是小时候用大人车学车养成的习惯。就是说她应该会骑车?但为什么她现在又不会骑车了呢?
没有答案,于是也许是出于今天的陪伴,朝洋在跟卓颜分道扬镳的时候约她一起骑行。不过,卓颜终究错过了这次邀约。
朝洋把车子方靠在云台护栏上,瞄了一眼运动手表上的计时。这次是爬富山最快的记录——5分21秒,第一次进入一小时以内,比之前的成绩快了4分多钟。努力就会有回报,朝洋深呼一口气,从脖子上脱下魔术头巾,擦去满头的汗水后绕成几环套在小臂上。
披散开头发,点上一根烟,双手扶着栏杆,眺望下城城区,享受一个人的巅峰。
夜风拂面,内心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