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贝儿正在拉车门,第一下门锁着,现在叶继亨点头了,门锁打开,她终于拉开车门。
正对车门这边的座位上坐着穿着志愿者恤的瘦高个,他身边正好有个空位。
夏贝儿一看是组委会的服装,没犹豫,直接上车,说了句“谢谢啊”,一屁股坐在瘦高个旁边。
“哎呦!”
带车门的时候,她的胳膊肘正好碰到瘦高个被费一拽伤的胳膊上,疼的他惨叫一声。
“哎,对不起啊。”夏贝儿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儿。”
车重新开动起来。
老大没说话其他的人也不敢说话。
本来他们就是偷的车牌和标贴,冒充组委会的车。
叶继亨在夏贝儿上来之前,就用一只手挡着嘴巴,夏贝儿坐在前排,也没注意到他。
但现在谁都不说话,确实有些尴尬。
这些社会青年根本不认识夏贝儿,而且恰好被瘦高个普及完工作牌金色的是权限最大的,不是领导就是专家或者特别嘉宾。究竟夏贝儿是个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同样,夏贝儿也怕大家问她到底是干嘛的?虽然金色工作证上印着“特别专家组”,但她一直没想出来她是个什么专家合适。
算了,既然敌不动,我也不动。
夏贝儿把索性把车窗要下来半截,看着窗外的风景。
现在已是深秋时节,仙鹤梁的背阴面山风比较大,忽然一阵风刮来,一片枯树叶从车窗外擦着夏贝儿的后脑勺吹到叶继亨的眼睛上。
“哎!”叶继亨叫了一声,伸手揉眼睛。
夏贝儿急忙把窗户升起来,转过身一眼看见后面的叶继亨。
“哎,你不那谁,就被淘汰那个,叶继亨嘛!”
叶继亨被认出来也没办法了,尴尬的一笑,“好汉不提当年勇。”
“勇啥,被一哥爆锤一顿。”夏贝儿哈哈笑。
叶继亨很没面子,但又不能这么就把夏贝儿轰下去,只好嘴硬的说,“你甭看费一好像挺牛逼。那是那天早晨我没吃早餐,又骑了半天车,要不指不定谁打谁呢。”
你就吹吧。
打架一哥无人出其右。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在他们的车上,而且没弄清情况之前,最好由着他们说。
“这个,嗯,还真不好说。主要是当时费一算车队老队员,你是新人,也不好说什么。”
“对啊。”
叶继亨果然上道。
“哎,我记得你叫什么贝儿。”
“夏。”
“对,夏贝儿。那你这是,冒充组委会?”
他一定是看见我的工作牌了,而且我穿着赛会志愿者的恤。不过,你们这车牌,外面的赛标,还有身边这个瘦高个,看着才真是冒充组委会吧……一定有什么猫腻。
说什么我得给套出来。
“我是被骑迹队他们抛弃的。抛弃在了路边。你们也看见了。这个工作牌是捡的,路边捡的。觉得这个可能有用,然后就在路边拦车。你们之前有辆车根本没停车就开过去了。还是你们有爱心。”
叶继亨对后面说的事不关心,就在意前半句。尤其“抛弃”俩字,简直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