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反倒是他旁边的塔曼公主生了怜悯之心,她看到那块怀表以及那张黑白照片时,脸色明显一变,一抹隐晦的熟悉感在眉眼间浮现,表情很是着急,瞬间制止了卡奴天的暴行。
之后,她快步向那碎作两半的怀表走去,拾了起来,一阵熟练地鼓捣。
我没有想到像塔曼公主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会对这样一只古董怀表有研究。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那只怀表在她的一阵鼓捣下,竟巧妙地重合完整,还发出了一阵空灵的民谣纯音乐。
在塔曼公主修好怀表后,她的脸上立马露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表情,这种表情,我深有体会。
有一次,我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这块怀表后,费尽心思地再次修好时,也曾有过这样的古怪表情。
这就说明,塔曼公主认识这种老式怀表,或者说她本身就曾拥有过一只这样的怀表。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柳老头不会跟这女子有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吧?
不过,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那时的想法,因为以塔曼公主的年纪,不可能会跟柳老头有所勾搭,毕竟年纪过于悬殊。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塔曼公主拿着那只怀表,又拾起了那张黑白照片,快速向我走来,态度冷漠:“华夏的土夫子,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我听到她的话语,暗道不妙,当时她看着那张照片的表情异常凶恶,仿佛要吃了相片中的某个人。
这张照片里的人,除了柳老头之外,就是李淮一农,所以我分不清塔曼公主是憎恨哪一个人。
或者说,两个都憎恨?
我当时看着塔曼公主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那自然是丛林之神给的!”
塔曼公主听到我的话语,点了下头,再次看向我,神情更加冰冷:“那这块怀表呢?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块怀表是德鲁出产的机械怀表,它的指针吊坠,是用古罗马的黄铜泥丝做的!所以,我认识这块怀表的主人,你清楚吗?”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咯噔一下,塔曼公主能这么容易就说出这块怀表的来历,我想她的话语,绝不是在说谎,她极有可能真的认识柳老头。
不过,我分不清她跟柳老头是何种关系,只好再次拿丛林之神当起了挡箭牌:“那自然也是丛林之神的给的,我都说了我是丛林之神的信使!”
哪知塔曼公主听到我的话语,竟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放肆,样子得意,俨然一个识破敌人奸计的完胜者。
“哈哈哈,我就说你在撒谎,丛林之神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块怀表,而且这块怀表的主人,即使化了灰我也认识!”
我听到塔曼公主的话语,再看看她如豺狼一般的狰狞面容,很快便判断出,他肯定见过柳老头。
这其中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柳老头在他们手里,要么她与柳老头有不共戴天之仇。
然而,不管那种可能,对我当时的处境,一点帮助都没有。
“那怀表确实是丛林之神给我的,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摊了摊手,看着塔曼公主的眼睛,苦笑着说道。
“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说谎!”
塔曼公主冷哼一声,对着我邪魅一笑,然后,执着手中的雪腾银鞭突地向我拍来,力度极大:“你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啪!啪!
银鞭在我身上猛抽了两下,直抽得我疼痛难忍,血肉模糊。
然后,她扬着银鞭,将我往回一拉,伸脚往我腹下猛地用力一踢,迅速将我踢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我的头上:“说,那怀表到底怎么来的?”
我倒在地上,强忍着剧痛,极力思索着脱身的计策。
而我这时,唯一的脱身方法就是将眼前的塔曼公主挟持,然后,逼迫那帮小矮人,让我退走。
“好,我只告诉你一人,你过来!”
我低着头,装出一副承受不了的窝囊样,心里却使着坏,若她真的敢俯身过来,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将她挟持。
在华夏时,双拳唐业安曾经教过我一种擒拿术叫-回马擒拿,在回马擒拿中,就有一招叫作鹰爪穿喉的招数,它是专门用来俯地擒敌的。
而那时,我倒地的位置距离塔曼不过一米,极其利于使用这招,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向我走来。
不过,塔曼公主显然对那只怀表极感兴趣,当她听到我要说出怀表的来历时,神色欣喜,马上向我徐步走来。
这正好给了我机会!
当塔曼公主向我俯身走来时,我左手猛地五指摊开,向地面用力一撑,凌空翻身时,右手成爪,向她猛地袭去。
“这…这是鹰爪穿喉?”
塔曼公主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看来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冷笑一声,双腰一弯,她的身姿实在是太灵巧,像没有骨头的水蛇那般灵软,只一瞬间,便巧妙地避开了我施展的那招鹰爪穿喉。
之后,塔曼公主双手撑地,瞬间又打了数个筋斗,迅速跳离了我五米之远。
“回马擒拿?你是柳风痣那杂种的徒弟?”
塔曼公主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美丽而灵动的双目紧紧盯着我的右手,有些意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