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眉的话语在议事厅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在大厅里面面相觑,都被惊了一着。
我也看着白话眉的眼睛,他那种恐惧到近乎癫狂的状态,绝不可能是装的,除非他是现代医学里判定的多重人格症患者,而且还能在各种人格里切换自如。
在确定白话眉没有说谎后,议事厅里一阵吵杂,我的内心更是充满狐疑,对那座古墓的好奇心也更重了。
白话眉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群人又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力量能让一个盗墓贼,满心欢喜地选择自杀?
是幻觉么?
“安静!”周山河面无表情,最沉得住气,拿起手中的乌金拄杖重重地敲击着地板,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才转身看向白话眉,沉声说道:“血经呢?谁拿了血经?”
对,一语惊醒梦中人。
血经才是重中之重,这群人下墓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血经,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只是意外的小插曲。
于是,在周山河的提醒下,一群人森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白话眉。
尤其是周山河,他沉着脸,怀疑的眼神底下充满杀气,作为一个下了半辈子墓的风水师,他深知,有时候墓的东西,远远没有人来得可怕。
“你们怀疑我在说谎?”
白话眉的话语有些抖索,无辜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愤怒,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作为唯一的生还者,的确有着最大的嫌疑。
“血经不在我这里,如果我真拿了,不可能会跑回来。”白话眉站起身来,强辩了一句,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
不过,作用不大,众人都没有说话。
我看着白话眉也没有说些什么,我是相信他的话语的,可是我那时对血经根本不抱有幻想,只是盼着能从白话眉嘴里得到薛七的下落。
“血经在古墓的那口水晶棺材里!”
白话眉极力保持镇静,咽了下口水,继续解释道:“那座棺材里没有死尸,可能是拿来葬那本血经的,我到主墓室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当我走向棺材时,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棺赤色的血水,”
白话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可他的眼神却变得很古怪,似乎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些鬼话。
不过,白话眉说的却是事实,当他赶到主墓室的时候,的确只是看到一只红色的影子从棺材里飞了出来,不过1秒钟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甚至在想,血经是自己飞走的,它长了一双会飞的翅膀。
血经会飞?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地不符合逻辑。
我听到白话眉的话语陷入了沉默,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判断事情的真假。
许久,周山河率先打破寂静,他沉着脸,说了句:“薛七呢?”
周山河信了,下了半辈子墓的他,深知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地不可思议。
“周爷,薛七可能已经死了!”
周山河在风水界还是有些威望,白话眉看着他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之后,想了想,又说道:“自从进了那道古怪的石门,我们就分开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薛七。”
周山河听到白话眉的话语,眼珠子转了转,不再说话了。
如果薛七一直都没有浮头的话,倒极有可能是遇害了。
“我的人呢?”主座上的塔曼急了,眼神恳切,意识到白话眉没听懂她的话语,又补充道:“就是九菊一派的风水师,九尺步与古仓木。”
九尺步与古仓木就是塔曼请过来帮她下墓打祭的那两个风水师,一直都不怎么露面,但是,塔曼似乎对他们的实力很有信心。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风水师为什么一直没有被白话眉提起。
“九菊一派的风水师?”
白话眉笑了笑,摇着头说道:“九尺步与古仓木这俩师兄妹,一进了古墓就借机甩掉了我们,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面,至于是去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白话眉说完,望着塔曼,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似乎意有所指。
仿佛在说,塔曼派了他们去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塔曼冷哼一声,却并未解释。
事情本来到了这里,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白话眉的归来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是告知了我们,古墓充满不可预知的危险,而血经却依旧下落不明。
可是,这时好巧不巧的,却有个扶桑的黑羽武士脚步匆匆地跑过来报信说,又有下墓的人回来了,竟然是白话眉口中已经跳下血池的刀疤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