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高亢的男子声音听起来极为耳熟,可我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在门锁上一阵短暂的停留后,我跟田合一郎还有两个带来的相柳卫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密室的里边。
借着密室里微弱的灯光,我能看到密室里一共有五个人。
那是四个俾格米的小矮人和一个身穿宝衣长衫的年轻男子。
“哼哼…安东夜,你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们还可以念在与花海一脉的情分上饶你一命,不然…哼哼…”
那道高亢而熟悉的男子声音又从人群里传了出来,我跟田合一郎摸进密室的时候,刚好看见一帮俾格米的小矮人在围着安东夜。
难怪那道声音我听起来那么地熟悉,原来将安东夜围起来的正是我追踪李淮一农时,在枫林里遇见的那几个俾格米的小矮人。
分别是睿智冷静的西桑塔迪、健硕如龙的巴桑图以及略显胆小的阿布伊,而为首的正是那位手执九米雪藤银鞭的大泰山。
此时,大泰山正与手底下的三个小矮人合力想要将安东夜拿下,可他们出手虽然狠辣,但发出的招数却并不致命,看样子是想将安东夜擒下来好好盘问。
被围攻的安东夜在密室中间节节败退,若不是他本身就是一名实力超群的风水行者,而且手中还有那把削铁如泥的虎魄剑,只怕他早就在那群小矮人的围攻下命丧黄泉了。
那群小矮人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只一个西桑塔迪就能与我平分秋色,现在不但有两名实力相当的小矮人与他联手,还有一个手执雪藤银鞭的大泰山,在一旁主导战局。
照这样下去,安东夜落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不过我对他们的战斗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真正让我诧异的是,花海一脉的安东夜居然会选择与塔曼为敌。
而我更加想不到的是,安东夜也在打那口神秘的金色棺材的主意。
这时,咻的一声,战斗中的西桑塔迪从怀中拿出了俾格米人自制的银竹筒针,用力一喷,几枚沾满毒液的银针朝着安东夜的视觉盲点以利箭出鞘的速度射了出去。
“西桑塔迪,不要杀他,凭着他一己之力根本不敢与我们为敌,他肯定还有同伙…”
大泰山转身冷冷地喝斥了西桑塔迪一声,就在银针快要击中安东夜的时候,一旁的大泰山及时出手,甩动手中九米长的雪藤银鞭将那几枚飞舞的毒针从半空中径直地打落下来。
混迹原始丛林的大泰山深知银竹筒针的威力,这种毒针的毒性剧烈,连草原上最健硕的非洲狮子中了,都要一命呜呼。
更别说血肉之躯的安东夜了。
还好大泰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留活口,不然安东夜必定要惨死在银竹筒针之下。
“安东夜,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为惊鸟做事,这样吧,看在我与花海一脉的情分上,你只要放下武器,将惊鸟的事情交待清楚,我在塔曼面前,保你一命,如何…”
大泰山将那几枚毒针悉数挡下来后,转身看向安东夜,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叫手下的小矮人都住了手。
“怎么样?”
“你休想,我跟惊鸟的人都是各谋其利罢了,至于你们这群卑劣的俾格米人想要独吞血墓里的血经,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东夜手执虎魄剑,站在四人的中间,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更没有妥协的意愿。
我听到安东夜的话语,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东夜悼号寒鸦,而惊鸟的人又是以鸟类的名字为个人代号。
就是说安东夜极有可能是惊鸟的人,也是他一直在这次联合盗墓中一直充当着惊鸟的内应。
这样的话,惊鸟能在血墓中捷足先登,还能在夜里将卡奴天安全刺杀,就说得过去。
可是惊鸟的人每次行动都会留下一弯水灵的鸟雀羽毛,可那时我快速地扫视了地面的四处,并没有看到惊鸟的标志性羽毛。
这又让我内心开始犯疑,难道安东夜不是惊鸟的人,他只是发现了密室里的秘密,单纯地想来抢夺那口金色的棺材?
可他的话语中又透露出与惊鸟的人有说不清的瓜葛,其中最大的可能是安东夜只是跟惊鸟存在合作关系,并不一定是惊鸟的人。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大泰山见安东夜没有一丝投降的意思,大手一挥,底下的三个小矮人马上会意,态度凶狠地拿起了手中的长弯镰刀,像一头草原上迅猛的猎豹那样,向安东夜猛地掠去。
大泰山也没有闲着,迅速地拿起九米长的雪藤银鞭,极力甩动,银光闪耀的藤鞭像一条雪白的银花蛇那样向安东夜的腰间缠绕而去。
四个动作皎健的俾格米人一起出手,威力可想而知。
被围攻的安东夜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执着手中的虎魄剑一路退到了密室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