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贾胖子张了张嘴,脸上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嗯?怎么回事?胖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我看到贾胖子的样子,马上意会到他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贾胖子的这种表情很古怪,两个眉头都皱成了花折纸。
小时候他遇到了难事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只不过那时他还会用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相互勾着…
“嗯…”贾胖子沉吟了一下,张着嘴看向我,始终没有开口。
“什么事你倒是说呀?总不会是你杀了人吧…”
我看到贾胖子扭扭捏捏的样子,着急得干瞪眼,对他吼了一句?
我本是个性格利落的人,最受不了说话做事婆妈的人,贾胖子那种要死不活的样,最让人反感。
“六哥,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贾胖子缩了缩脖子,仔细想了一下,才对我开口说了出来。
“嗯!”我点了下头,示意贾胖子继续说下去。
“六哥,其实安东夜在替惊鸟的人做事,昨晚卡奴天不是中枪了吗?是安东夜开的枪!”
贾胖子想了想,将卡奴天中枪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晚,当卡奴天听到议事厅里的枪声,闯了进来后,惊鸟的人也跟在那群黑羽武士中,悄悄地混进了议事厅里,想要刺杀卡奴天。
可是,真正对卡奴天下手的却是花海一脉的安东夜。
这让看到了一切的贾胖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哦?开枪射中卡奴天的人是安东夜?”
我听到贾胖子说安东夜在替惊鸟做事,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安东夜、白话眉和惊鸟的人是一伙的,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同坐了安家的商船,一路逃走了。
倒是说贾胖子说开枪打伤卡奴天的是安东夜,才让我有一丝奇怪。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惊鸟的人用枪打伤了安东夜,然后刺杀意图被发现了以后,又抓住机会,用银筒毒针想贾将卡奴天直接毒死。
不过我听到是安东夜在黑暗的环境下先开枪打伤卡奴天的时候,并没有多大震撼。
因为安东夜与惊鸟的人合伙想要偷盗船上的黄金棺材,在远洋号上并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像胖子那样好大惊小怪的。
胖子的表现这样地古怪,可能是由于贾家的人和护卫一直缩在船的里舱,所以闭陋到对甲板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我便将甲板上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一并告诉了贾胖子。
哪知贾胖子听到了我的话后,压抑的神色一点都没变,反正更加地暗淡无光。
“唉,六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贾胖子摇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不是安东夜在替惊鸟做事,而是安乐…是安乐一直在帮惊鸟的忙!”
“胖子,你说什么?你是说安乐在替惊鸟做事?”我听到贾胖子的话,吃了一惊。
“不错,杀卡奴天背后的黑手正是安乐,而且我来远洋号之前,安乐曾找过我!”
贾胖子点了下头,脸色有些凝重。
安乐是望形派七棺一脉的女风水师,也是幼年时,与我们在天狐山跟着驼背子一起修习天狐术的那个小女孩。
我们三个人在天狐山相处地很融洽,关系很好,经常是一个馒头分着吃,一碗小米弹摊来喝。
这样的相处一直维持到我们各己修习完毕,才恋恋不舍地分离。
之后,我们还时常有联系,友好的关系丝毫没有减少…
“胖子,你说清楚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乐为什么会突然找你?”
我听到七棺一脉的安乐也掺和了进来头大得很,在我的印象里,安乐一直是一个温柔知性、善良天真且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小时候,每当山里落暴雨时,安乐总会站在屋檐下看蚂蚁搬家,我以为是她在山上闲得无聊,找点乐子来消谴时间。
后来才知道,安乐是害怕蚂蚁来不及躲雨,被雨水冲刷得家离子散,为了不让蚂蚁在暴雨下受难,她还拿巴蕉叶,一路为蚂蚁铺成庶雨伞。
有一些实在射不过雨的小蚂蚁,她还会将它们用小瓶子装到屋子里,待到天晴了再重新放回野外…
而我实在很难想像,一个这样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她怎么会跟心狠手辣的惊鸟混在一块,还帮他们做事?